好没事……还好……”
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竟有些脱力地往后靠了靠,随即又猛地直起身,抓过放在一旁的佩剑就想站起来:“我得去看看她。”
“阿曦!”,丁婧妍一把拉住她没受伤的右臂,布条还攥在手里,被扯得笔直。
曹子曦回头,眼里满是疑惑:“怎么了?”
晨光恰好落在丁婧妍脸上,将她眼底的执拗照得分明,她定定地看着曹子曦,一字一句地问,声音清晰得像刻在石上:“阿曦,你喜欢甄宓,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对不对?”
“轰”的一声,曹子曦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了。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白了,像是被人窥见了最深的秘密,下意识地反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自认为掩饰得极好,平日里不过是多照看几分,连句逾矩的话都未曾说过,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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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婧妍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那声反问无异于承认。她握着布条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多久了?”
曹子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辩解,可看着丁婧妍清澈的眼睛,那些谎话却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沉默了片刻,终是低低地说:“从在邺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原来如此……”,丁婧妍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尘埃落定的绝望。她想起这半年来曹子曦的种种反常——会对着甄宓用过的茶杯发呆,会因为甄宓一句无意的夸奖而红了耳根,会在甄宓生病时守在床边三天三夜不合眼……那些被她归结为“朋友情谊”的细节,此刻串联起来,竟成了最清晰的证据。
“阿妍,你说什么?”,曹子曦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丁婧妍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湿意逼回去,扯出个极淡的笑:“没什么。你快去吧,免得甄宓醒了见不到你,又要担心。”
曹子曦却没动,她看着丁婧妍平静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安,又带着丝莫名的期待:“阿妍,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都是女子……”
丁婧妍放下手里的布条,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雪白的纱布上很快又渗出一点暗红。她抬头看向曹子曦,目光里带着超乎寻常的通透:“你对她的在意,早就藏不住了。只是大家都觉得你们是女子,没人往那处想罢了。”
她顿了顿,声音放柔和了些:“至于男女之分……阿曦,世间的感情本就有千万种模样,又岂会只困在‘男女’二字里?”
曹子曦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震惊,随即是难以言喻的光亮。她从未想过,在这礼教森严的时代,竟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心头那点因世俗眼光而起的惶恐,竟奇异地消散了些。
“阿妍,你……”,她一时语塞,只能望着丁婧妍,眼里满是感激。
“但姑母那里……”,丁婧妍打断她,语气重了些,“我不会说出去,但你该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
曹子曦脸上的光亮黯淡了几分,她垂下眼,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左臂,声音低沉却坚定:“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要等,等甄宓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她,等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时机。
说完,她不再犹豫,转身朝着云景楼的方向走去,受伤的左臂微微晃动着,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丁婧妍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青色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角的拐角。手里的药箱不知何时已经凉透,像她此刻的心。
“如果当初……”,她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彻骨的悔意,“如果当初知道邺城会让你遇见她,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你说服姑母,让你来到邺城!”,她总以为,她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可她忘了,人心是会变的,缘分是会被截胡的。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她想起自己藏在妆匣最深处的那支玉簪,本想在曹子曦生辰时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