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看着两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头问张氏道:“张妹妹,甄宓这般出色,想来上门提亲的人定是络绎不绝吧?不知可有看中的人家?”
这话一出,张氏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险些呛了出来,她猛地咳嗽了几声,狠狠剜了曹子曦一眼,心中暗忖: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定了定神,她才缓缓说道:“回丁夫人的话,宓儿这孩子,命有些苦。前些年经历了些事情,心境与寻常姑娘不同,对婚事之事并不热衷。如今我们做父母的,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暂时还未遇到合适的人选,短时间内也不会考虑这些。我和老爷也都做好了准备,若是她一辈子不想嫁人,便让她留在我们身边,我们养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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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惋惜之色,但更多的是对张氏的赞许。她自己也是历经坎坷,深知女子在婚姻之中的不易,张氏能如此为女儿着想,不愿勉强她,实在难得。便点了点头,说道:“张妹妹真是个明事理的母亲。婚姻大事,本就该顺其自然,强求不得。甄宓是个有福气的,能有你这样疼她爱她的母亲。既然如此,那便不急于一时,慢慢寻觅便是,总会遇到那个知她懂她的人”。说罢,便不再提及婚事之事,转而与张氏聊起了家常。
宴会渐渐过半,宾客们大多已经酒足饭饱。张氏看了看时辰,开口说道:“今日承蒙各位姐妹赏脸,光临我甄府,陪我喝了这么多酒,说了这么多话,我心中十分欢喜。如今时辰还早,前院的男宾们想必还在畅谈,我特意请了城中有名的戏班过来,准备了几出经典的剧目,不如各位姐妹随我一同去听听,消遣消遣?”
众人闻言,纷纷应和,都说“甚好”。唯有荀冉微微蹙了蹙眉,她素来对戏曲不感兴趣,觉得咿咿呀呀的唱词太过冗长乏味,便对唐氏说道:“母亲,你们去吧,我对戏曲实在没有兴趣,就不去了”
唐氏深知女儿的性子,不愿勉强她,便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你不要走远,就在这后院溜达溜达,莫要去偏僻的地方,注意安全,待戏散了,我们再一同回去”
荀冉乖巧地应了声“知道了”,便看着众人去听戏台走去,自己则转身朝着后院的凉亭处走去。
曹子曦看着荀冉独自一人离开,心中一动,也悄悄跟了上去。她知道荀冉定是又找地方躲清净去了,正好有件事想要与她商议,这般独处的机会倒是难得。
此时月色正好,清辉洒满庭院,将凉亭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荀冉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的石桌旁,手中拿着一片掉落的叶子,望着池中倒映的月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间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与怅然。
曹子曦提着一个小小的酒壶,轻手轻脚地走进凉亭,笑着说道:“冉姐姐,独自一人在此望月,可是有什么心事?”
荀冉闻声回头,见是曹子曦,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说道:“原来是你。我不过是觉得戏楼那边太过喧闹,过来透透气罢了。你怎么也过来了?不去看戏吗?”
曹子曦将酒壶放在石桌上,拿起桌上的两个空酒杯,满满斟上两杯酒,递给荀冉一杯,自己端起一杯,说道:“我对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文也不感兴趣,倒不如过来陪你喝两杯。都说一醉解千愁,冉姐姐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者喝几杯酒,也能畅快些”
荀冉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她放下酒杯,看着曹子曦,眼中带着几分感慨:“子曦,我愿赌服输。还记得前些年我们在许都时打的那个赌吗?你说女子未必不如男子,不必困于后宅之中,也可做出一番大事业。当时我还不信,觉得女子生来便该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所谓的‘大事业’,不过是遥不可及的妄想。可如今看来,是我输了。这几年,你所作所为,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女子也可有所作为”
曹子曦想起当年在许都的那段时光,两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女,常常为了一些事情争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