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苏小蛮的惊呼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崩塌声里。
世界在剧震、轰鸣、塌陷!
无数碎石瓦砾如同冰雹般砸落下来!李三笑只觉得后背、肩膀、腿上接连传来沉重的撞击和火辣辣的疼痛!他用尽全身力气蜷缩着身体,把苏小蛮死死护在身下,脑袋下意识埋在她颈窝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还有呛人的灰尘糊进鼻腔的刺痛!
就在这时,他清晰地感觉到—— 那只被他死死抓住的、属于苏小蛮的手,反过来以一种近乎绝望的、不顾一切的劲头,同样死死地反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冰凉的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指甲几乎深深嵌进他的皮肉里!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仿佛一旦松开,世界就会和他们一起彻底粉碎!
这丫头...手劲真他娘的大啊... 李三笑被一块砸在后背的木头撞得闷哼一声,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混杂着痛感和荒谬的念头。他甚至能感觉到苏小蛮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上,温热又带着一丝细微的、属于皂荚的清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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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的巨响、房屋燃烧的噼啪声、远处人群的哭嚎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木头燃烧的哔啷声和近在咫尺的、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
浓密的烟尘缓缓沉降,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
李三笑剧烈地咳嗽着,感觉肺都要咳出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灰尘味和木头燃烧后的焦糊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抖落头发上的碎石粉末。
只见刚才他们所在的这条通往地窖的狭窄通道,靠近塌楼的那大半段,已经被倒塌的房屋废墟堵得严严实实!一根巨大的、烧得焦黑的房梁斜斜地插在离他们蜷缩的角落不到三尺远的碎石堆上,末端还在冒着缕缕青烟。乱石、瓦砾、断裂的木头堆积如山,彻底封死了通往地窖的路,也隔绝了外面那愈发凄厉的末日喧嚣。
万幸的是,他们藏身的这个角落,正好被几堵厚实的墙角和一个歪斜的巨大破水缸挡了一下,头顶是几块交叉卡住的厚重石板,勉强形成了一个三角空间,抵挡住了最致命的冲击和坠落物。
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烟尘缝隙,洒下几道飘忽摇曳的光柱,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无数尘埃颗粒。光线里,甚至能看见苏小蛮脸上细细的汗毛都沾满了灰。
“咳咳...咳咳...”身下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李三笑猛地低头。
苏小蛮被他整个压在下面,脸上、头发上全是厚厚的灰土,像个刚从灶膛里扒拉出来的泥猴子。她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地眨着眼睛,想把迷眼的灰尘眨掉,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此刻也蒙着一层灰扑扑的雾气,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
“小...小蛮?”李三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你没压坏吧?”他赶紧撑起上半身,想减轻重量。
苏小蛮没立刻回答,而是飞快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确定没有剧痛的地方,才长长舒了口气,看向李三笑,语气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虚软:“没...没大事,你呢?”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脖子上那些凝固的血点和更多的污迹上,眼神微微一紧。
李三笑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后背更是像被一群驴子轮流踢过。他试着动了动胳膊腿,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骨头应该没断。“嘶...还好...皮糙肉厚,死不了!”他咧嘴想笑,结果扯到嘴角的擦伤,疼得倒抽冷气。他下意识想揉揉疼得最厉害的后腰,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苏小蛮攥着。
那力道,依旧很大,带着点冰凉和汗湿。
他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她的手不大,手指纤长,平时采药捣鼓草药,指腹带着薄茧,此刻却因为用力过大而指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在他手腕的皮肤里,掐出了几个清晰的月牙印子,甚至有点点破皮。
刚才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