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卷里爆发出来!冰火交击!
“呃!”李三笑闷哼一声,身体在横梁上剧烈一颤,后背新结的痂瞬间崩裂!温热的液体混着冰冷汗液渗了出来!失控的薪火之力被这股刺激骤然引动,一缕细微却炽烈的金红火苗,嗤啦一声从他紧攥簪子的指缝间窜了出来!瞬间燎焦了他额前几缕新生的霜发,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哥!”石磊大惊失色,塌陷的左肩猛地发力想扑过来!
“别动!”李三笑炸雷般的低吼压住了石磊!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黑暗中赤红如血!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铁锈味,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股暴走的薪火之力重新压回掌心!指缝间的火苗挣扎了几下,不甘地熄灭,只在冰冷的空气中留下几缕淡薄的白烟和白发的焦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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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吓得缩成一团,丫丫发出压抑的呜咽。
死寂。只有风雪更狂躁的呼号。
半晌,李三笑布满血污泥污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松开紧攥的蝶梦簪,掌心留下几道深陷的、几乎要嵌进皮肉的红痕。他猛地扯下腰间那个硬邦邦的酒囊——那是他在边镇黑市用几缕新生白发换的劣质烧刀子。拔开塞子,浓烈刺鼻的酒气混合着劣质皮革的味道瞬间冲散了焦糊味。
他仰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咕噜声,滚烫辛辣的液体如同岩浆般狠狠灌进喉咙!火烧火燎的感觉一路灼烧到胃里,试图压下四肢百骸里那股冰火交织、撕心裂肺的剧痛!更多的酒液从他沾满雪污泥污的嘴角溢出,混着额角伤口崩裂后淌下的血丝,沿着新生的白发鬓角蜿蜒而下,砸在冰冷的梁木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美...”他沾着酒液血丝的嘴唇突然翕动,嘶哑的声音像沙砾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烈酒灼烧后的粗粝余烬,砸进风雪的死寂里。“...她当然美。”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破庙顶那个被风雪撕扯的窟窿,仿佛透过那混沌的黑暗,看到了某个被时光和血火扭曲得模糊不清、却又固执地清晰着的影子。
“临安城...东街卖花的王婆子...西头算命的瞎眼张...连拱桥下晒太阳的老乌龟...”他灌下一大口酒,劣质的辛辣呛得他剧烈咳嗽,咳得眼尾都渗出了水光,分不清是酒气还是别的什么。“...都夸她是观音座下的玉女胚子...”他沾着血污泥污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心口,又点了点额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自嘲,“放屁!老子觉得...她揪耳朵的时候...眉毛竖起来像两把小刀子...骂人的时候腮帮子鼓得像偷了谷子的耗子...凶!凶得要命!比眼前这鬼天气还凶!”他吼着,布满血污泥污的脸上肌肉扭曲,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鞭挞。
石磊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酒液混着血丝从他下颌淌落,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翻滚着痛苦、怀念和某种火山爆发般的暴戾。少年黑亮的瞳孔深处映着那张扭曲的脸,第一次明白了“凶”字后面,藏着多么沉重的东西。
“哥...”石磊喉咙发紧,声音干涩,“那...她揪耳朵...疼不?”
李三笑猛地停下灌酒的动作,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住石磊,沾着酒液血丝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你挨过冰雹砸脑门吗?挨过野狗啃脚后跟吗?”他顿了顿,布满冻疮裂口的手极其缓慢地抚上心口蝶梦簪的位置,动作近乎虔诚,声音却骤然低沉下去,嘶哑得如同梦呓,混着风雪呜呜咽咽地飘散:
“...都没她揪一下...疼得钻心。”他仰头,将剩下一半的劣酒狠狠倒进口中,仿佛要将所有翻涌的情绪连同那蚀骨的疼痛,一起冲进五脏六腑,烧成灰烬。酒囊顷刻间空了,被他随手扔下横梁,咚的一声砸在柱子脚边冻硬的地面上。
“柱子!”李三笑炸雷般的吼声带着浓重的酒气,“死没?没死就滚去洞口尿尿...省得被耗子吓出尿来!”他布满血污泥污的手抹了把脸,沾得脸上酒液血污一片狼藉,新生的白发黏在额角结痂的疤上。他闭上眼,后背重重靠向冰冷刺骨的泥塑基座,像是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