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旧伤在吮吸毒液、激战奔逃、耗尽心力后,彻底爆发了!
柱子吓得魂飞魄散:“哥!伤…伤口烂了!!”
石磊似乎也被这股恶臭刺激得清醒了几分,挣扎着歪过头,看到李三笑腹部的惨状,塌陷左肩剧痛下的惨白脸色更是变得一片死灰:“哥!你的肚子!!”
“闭嘴…老子…死不了…”李三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他完好的左手闪电般探向腰间悬挂的另一个小皮囊——那是从商队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劣质烧刀子!拔开塞子,一股更加辛辣刺鼻的酒气立刻压过了脓血的腐臭。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做任何准备动作,左手猛地将皮囊口对准那散发着恶臭的、糜烂的伤口,狠狠一倾!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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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辛辣的液体如同熔化的火线,猛烈地浇注在翻卷糜烂的皮肉和粘稠的脓血上!
嗤啦——!!!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声伴随着刺鼻的白烟猛地腾起!如同冷水浇进滚油!
“呃——啊!!!”
饶是李三笑意志如铁,这一刻也再也压抑不住,喉咙深处爆发出非人的惨嚎!那股钻心刺骨的剧痛,远超盐砖灼烧掌心,远超沙蝎毒液刺穿口腔!那感觉,像是滚烫的岩浆直接浇进了他的腹腔,点燃了每一根神经!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如同拉满的弓弦,整个人剧烈地向上弹起,又重重砸回地面,断刀“断红尘”的刀柄几乎被他捏得变形!额头上瞬间爆出的汗水如同小溪般冲刷着血污,流进他赤红欲裂的眼睛里也毫无知觉。
“哥!!”石磊目眦尽裂,塌陷的左肩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要从地上挣扎起来扑过去。
柱子已经完全吓傻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浓烈的白烟伴随着焦臭味弥漫开来,浇酒的地方,脓血被冲开些许,露出底下更加狰狞的、如同烂棉絮般坏死的皮肉组织,边缘被烧灼得焦黑卷曲,但中心深处,那股腐败的青黑色却依然顽固不退!烈酒的冲刷,只是暂时清理了表面的污秽,更深层的、已经彻底坏死的腐肉和潜藏的脓毒,纹丝不动!
李三笑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剧烈的颤抖,如同破旧的风箱。剧痛几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视野阵阵发黑,只剩下伤口处那顽固的腐败景象烙印在视网膜上。
不行…这样不行…脓根烂在里面…浇多少酒都没用…只会活活烂穿肚肠…
一个冷酷到极点的念头清晰地浮现在他几乎被剧痛搅散的脑海中。
剜掉!只有把已经烂透的腐肉,连同底下滋生的脓毒,全部挖出来!剜干净!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柱子和石磊,那眼神凶狠、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即将扑食的猛虎!
“柱子…火!”李三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个字都像是在血水里滚过一遍。“烧…烧刀!”
“石…石娃…”他又猛地转向石磊,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锁住他惊恐的眼睛,“过…过来!抱住老子腰!死也别…松手!”
柱子一个激灵,虽然吓得肝胆俱裂,但对李三笑的本能服从让他立刻行动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的杂物堆里翻找出火石火镰,又从石磊怀里掏出那只剥了壳、还剩大半的铁甲沙蝎尸体——干枯的甲壳是极好的引火物。哆哆嗦嗦地敲打着火石,火星溅落在干燥的蝎壳碎片上,噗地一声,一小簇微弱的火苗终于艰难地窜了起来。
石磊看着李三笑那双燃烧着疯狂意志的眼睛,塌陷的左肩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心脏。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腿和剧痛的左肩,拖着身子爬到李三笑身后。完好的右臂猛地环抱过去,如同铁箍般死死勒住了李三笑精瘦却紧绷如铁的腰腹!
“哥!我抱住你了!”石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