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将那枚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灰色妖核一层又一层、紧紧地包裹起来,直到塞进折断的旗杆顶端空隙里,又用撕下的布条死死缠紧固定。
石磊咬着牙,拖着伤腿,将那块残破、裹挟着危险诱饵的匪旗,艰难地扛上了不远处那座最高的沙丘。他每走一步,伤腿拖在沙地上都留下一条湿痕——那是脓血混着沙土的颜色。他将旗杆深深插入沙丘顶端的流沙中,用脚使劲踩实。暗红的匪旗在灰白的天穹下招展,那扭曲的狼头仿佛在无声地狞笑。
做完这一切,石磊几乎耗尽了力气,瘫坐在沙丘半腰,大口喘着粗气,塌陷的左肩无力地垂着,右腿的疼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刺扎。
李三笑被柱子搀扶着,躲在了不远处一块被风化的、仅剩半人高的巨大岩石残骸后面。柱子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迷的丫丫和气息微弱的婴儿放在岩石根部最背风的位置,脱下自己仅剩的破烂外衫盖在她们身上。自己则紧挨着李三笑蹲下,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石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时间在寂静和焦灼中缓慢流逝。太阳升到了半空,惨白的光线毫无温度地炙烤着沙海,热气开始蒸腾。李三笑腹部的伤口在高温下疼痛加剧,汗水像小溪般滑落,冲刷着脸上的泥沙和血污。柱子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喉咙里火烧火燎。石磊瘫在沙坡上,眼皮沉重,意识因为失血和疲惫开始有些模糊。
突然!
一阵低沉而诡异的呜咽声从天边传来!
柱子猛地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死死攥紧了手中的石块,指尖发白:“哥!有东西!在天上!”
李三笑眸中寒光一闪,完好的左手猛地按住柱子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压低:“噤声!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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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也听到了那声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看清楚,左肩的剧痛让他又跌了回去,只能勉强侧过头望向天空。
只见远处灰白色的天际线上,几个黑点迅速放大!它们盘旋着,发出刺耳的、如同金属刮擦般的鸣叫!翼展巨大,投下的阴影在地面上快速移动。
“秃…秃鹫妖!”石磊声音发颤,带着刻骨的恐惧。这种荒漠常见的低阶妖物,单个不算强,但常常成群结队,嗜血贪婪,尤其喜欢啄食受伤或濒死的猎物!它们对能量波动异常敏感!
五只…不,七只!总共七只灰黑色的沙漠秃鹫妖!它们如同嗅到腐肉气味的鬣狗,被沙丘顶上那面招展的匪旗以及旗杆顶端妖核散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牢牢吸引!它们的眼神锐利而残忍,紧紧盯着那面“猎物”的标志。
领头那只体型最大,头顶有一撮灰白色的羽毛,如同死神的冠冕。它发出一声更加尖锐的嘶鸣,猛地收拢双翼,如同一支漆黑的标枪,率先向着沙丘顶的匪旗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带起凄厉的破空声!
紧接着,其余六只也如同收到指令,争先恐后地扑击下来!巨大的翅膀卷起漫天沙尘,贪婪的嘶鸣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来了!”柱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手心里的碎石块被汗水浸湿。
石磊死死盯着俯冲的鹫妖,呼吸都忘了,塌陷的左肩因为这巨大的压迫感而阵阵抽搐。
李三笑半靠在冰冷的岩石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留下深色的小点。腹部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片被剜开的伤口,带来一波波令人窒息的闷痛。失血带来的寒意正从四肢百骸蔓延,对抗着荒漠正午的酷热。但他的眼神却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死死锁定在那座孤零零的沙丘顶端,锁定在那面象征着死亡与陷阱的破旗上。
七道灰黑的死亡阴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俯冲而至!
近了! 更近了! 领头的白冠秃鹫妖利爪如钩,闪烁着乌光,率先抓向那面招展的匪旗!它猩黄的瞳孔里只有对能量源的赤裸贪婪!
就是现在!
李三笑完好的左手猛地探入怀中!指尖触及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