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转身大步走出厢房。
很快,王教头洪亮的声音便穿透了院墙,清晰地传入外面嘈杂的人群:“诸位乡亲!白焰侠有言:妖毒源于邪功,祸首未除,后患无穷!为绝后患,也为答谢诸位信任,三日后午时,于本馆校场设擂!白焰侠将悬赏‘九幽秘图’!凡能胜他者,秘图拱手相让!此图关乎妖患根源,更关乎我等性命!望诸位奔走相告!”
“九幽秘图?!” “悬赏擂台?!” “白焰侠要亲自出手除根?!”
消息如同炸雷,瞬间点燃了小镇!求医的哀泣被狂热的议论取代。“九幽秘图”的诱惑,白焰侠的威名,以及铲除妖患根源的希望,让所有人暂时忘却了伤痛,翘首以盼三日后的擂台。
厢房内,柱子急得团团转:“哥!你疯啦?三天!你这伤…站都站不稳!还打擂?悬赏什么图?咱哪来的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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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也一脸担忧:“哥,那老馆主…很厉害…”
李三笑靠在床头,闭着眼,仿佛在积蓄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却清晰:“图…是假的。饵…是真的。”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柱子,“柱子…替哥…办件事…”
接下来的两天,镇远武馆成了整个边陲小城最热闹的地方。擂台在王教头的命令下,在校场中央迅速搭建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那神秘“九幽秘图”的模样,更猜测着那位重伤未愈却敢设擂的白发少年,究竟有何倚仗。
而厢房内,却是一片死寂的战场。李三笑几乎不眠不休,在王教头不惜消耗本源的罡气辅助下,疯狂地压制体内剧毒,梳理狂暴的薪火。他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却在剧痛和虚弱中,燃烧得越发沉凝锐利。他不再闭目调息,而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五指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虚空中划着圆融的弧线,模仿着记忆中哑仆扫帚的轨迹。
柱子按照李三笑的吩咐,偷偷溜出去,用仅剩的一点铜钱,买回了一根韧性极佳的硬木棍和几尺坚韧的麻绳。李三笑就用这木棍代替枯枝,用麻绳紧紧绑在右手上。
“哥,你这是干啥?”柱子不解地看着他一遍遍挥动那根沉重的木棍,动作笨拙缓慢,每一次挥动都牵动伤口,痛得他额头青筋暴跳,冷汗直流。
“练…功…”李三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目光死死盯着棍尖划过的轨迹,手腕艰难地翻转、牵引。他不再追求速度,只求那一点点“圆融”“卸力”的意。哑仆的动作在他脑海中反复拆解、组合,如同刻刀般深深刻入本能。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哥!外面…外面全是人!擂台边都挤满了!”柱子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声音发颤。
李三笑缓缓睁开眼。经过两天近乎自虐般的苦熬和梳理,体内混乱的力量被强行压制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剧毒蛰伏,薪火温顺地蛰伏在心窍,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不再是随时会爆开的火药桶。
他低头,看着自己绑着木棍的右手,五指缓缓收拢,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股微弱却凝练的力量感,在手臂间流淌。哑仆那圆融无碍的“意”,他或许只摸到了皮毛,但这皮毛,此刻就是他搏命的依仗!
“扶我…出去。”李三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柱子、石磊和抱着婴儿的丫丫,簇拥着李三笑走出厢房。当那扇门打开,喧嚣声浪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
校场四周,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有期待,有怀疑,有敬畏,有贪婪。各种目光如同实质,聚焦在那个被搀扶着、白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身上。
王教头早已站在擂台边,看到他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声道:“少侠,擂台已备好。你…可需再斟酌?”
李三笑没看他,目光扫过擂台下那一双双眼睛,最终停留在擂台中央。那是一个简陋但足够宽敞的土台。
“不必。”他推开柱子和石磊的搀扶,拖着依旧沉重疼痛的身体,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