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更大的麻烦。
锦袍人紫眸微眯,似乎看穿了他的警惕:“天剑阁的弃徒,在流云集摇身一变成了土皇帝。你宰了他看家的狗,掀了他的食盆…你说,他背后的主子会不会觉得脸上无光?”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珠落玉盘,“至于我嘛…只是觉得这刀不错,这火…更有趣。
顺便告诉你一声,城西的‘雨巷’暂时还算清净,适合养伤,也适合…磨刀。” 说完,他根本不给李三笑追问的机会,身形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眨眼间就消失在锻造间通往店铺的厚重门帘之后,只留下那缕若有若无的冷香和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话: “墨玉阁的账,清了。后会有期,…白发小子。”
“墨离?”李三笑心中猛地闪过这个名字,这是那锦袍人留下的唯一线索。妖族?他想起对方妖异的紫眸和那奇特的幽香。
“哥!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柱子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门帘方向。
“他说庞枭背后有天剑阁…”石磊脸色发白,他听过天剑阁的威名,那是人族顶级的庞然大物。
老者此时也回过神来,脸色凝重地点头:“那人说得没错。庞枭能在流云集站稳脚跟,横行无忌,就是因为他曾是…天剑阁的外门执事!虽然被驱逐,但宗门弃徒的身份,反而让此地的宗门势力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勾连!你们烧了他的黑风坳,杀了他最得力的人屠刚…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三笑沉默地抚摸着“不染尘”冰冷的刀身,骨白的刃面倒映着他苍白而冷峻的脸庞。血狼帮主是天剑阁弃徒?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心湖。他想起刀疤脸嘲笑他梦想时的嘴脸,想起匪徒腰牌上刻着的“替天行道”…伪善!果然是一丘之貉! 胸口的闷痛和左臂的冰寒提醒着他此刻的状态。柱子他们疲惫不堪,丫丫和婴儿需要安稳。他需要时间,需要恢复,需要彻底掌握这柄新的武器! “雨巷…”他低声重复着锦袍人留下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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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李三笑抬头,看向老者,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雨巷在城西何处?可有便宜的院子?”
老者见他这么快就定下心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出门左拐,走过三条街,看到挂着褪色蓝幌子的药铺右转进去就是雨巷,多是些老旧的空院子,租金便宜,但也鱼龙混杂。”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们最好趁天黑前过去。夜晚的流云集…不太平!”
李三笑点点头,不再多言,将“不染尘”插入腰间临时用破布缠好的简陋刀鞘。寒意隔着布缕透入肌肤,左臂的麻木似乎都被这刀身的冰冷暂时压制了几分。
“柱子,石磊,收拾东西,我们走。”
暮色四合,流云集狭窄的街道上行人匆匆,空气里弥漫着劣酒、油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李三笑抱着疲惫睡去的丫丫,柱子小心翼翼地抱着熟睡的婴儿,石磊则警觉地背负着装有最后一点粮食和杂物的包裹,手中紧握着那把厚背砍刀。
按照老者的指点,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挂着褪色蓝布幌子的“陈记药铺”。药铺旁边,一条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狭窄巷子延伸进去,地面湿滑泥泞,两旁是低矮破旧的瓦房土屋,墙壁斑驳,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尿臊气。这里就是雨巷。
巷子深处,一处相对独立的破败小院映入眼帘。院墙塌了半边,门扉歪斜,院内杂草丛生,只有两间看起来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瓦房。
“就这儿了!”柱子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够偏,门也烂,省去踹门的麻烦!”
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一股浓重的尘灰味扑面而来。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缺腿的破桌和几块垫脚的砖头。屋顶有破洞,月光从瓦片的缝隙里漏下来。
“收拾一下。”李三笑把丫丫小心地放在墙边还算干燥的稻草堆上,用一件破袄给她盖上。柱子也把婴儿安置好。石磊立刻放下包裹,麻利地开始清理角落的蛛网和浮尘。
李三笑走到院中,抬头望着流云集上空那片被灯火和阴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