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方回廊拐角处,猩红纱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撩开。
一个身影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女子。她穿着一身仿佛燃烧火焰般的赤红纱裙,裙摆曳地,行走间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纤细的脚踝。她的身姿曼妙得不可思议,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天然的韵律,勾人心魄。脸上覆着一张同样材质的、只遮住上半张脸的赤金狐狸面具,面具边缘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面具下,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和一抹涂着嫣红胭脂的、饱满欲滴的嘴唇。
她的目光,如同带着温度,穿透摇曳的纱幔和悬浮的粉雾,精准地落在了角落中戴着青铜獠牙面具、浑身浴血、怀抱婴儿牵着孩童的李三笑身上。那目光在他狰狞的面具、焦黑的左臂、破烂染血的衣衫上流转,最后停留在他心口的位置——蝶梦簪所在的方位。
一瞬间,李三笑感觉自己仿佛被某种极其敏锐的存在“看穿”了。心口的蝶梦簪猛地一跳,传来一阵比之前更强烈的灼热感,并非警告,而是一种奇异的、仿佛遇到同源力量的轻微共鸣!这感觉极其短暂,却让李三笑心头剧震!
红衣女子红唇微启,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奇异魅惑力的轻笑溢出。她并未走近,只是隔着十数丈的距离,朝着李三笑的方向,慵懒又极具风情地招了招那只戴着赤金镂空雕花护甲的白皙玉手。随着她的招手,一股更浓郁的、带着奇异暖香的微风拂面而来,她的声音如同裹着蜜糖的丝绒,清晰地穿透了靡靡乐声,钻进李三笑的耳朵:
“哟…好生狼狈的疤脸郎君呢…”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又有着洞穿人心的力量,“瞧瞧这一身伤,寒气侵骨了吧?姐姐这儿有上好的‘醉妖红’,以百年赤炼蛇妖血为引,九十九种灵花异果酝成,最是活血暖身,祛除邪寒…”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李三笑狼狈的外表,落在他强行压榨后枯竭的丹田和被阴老邪力侵蚀的左肩,话语中的“祛除邪寒”精准得令人心惊。她再次轻轻招手,那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口干舌燥的魔力:
“来呀…疤脸郎君,让姐姐好好心疼心疼你…一杯暖酒下肚,保管你忘了那地下寒窟里的腌臜气…骨头缝都暖透了呢~”
这声音和姿态,带着强大的魅惑之力。石磊在后面听得面红耳赤,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柱子也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从心底升起,急忙闭了闭眼,默念石头。
李三笑却是心头警铃大作!这女人绝非善类!她一眼看穿自己的状态,甚至隐隐点出了溶洞下的遭遇!更重要的是,蝶梦簪的反应和她话语中带起的、自己体内那微弱薪火一丝不受控的躁动…这感觉竟与当初在地牢引燃墨离红莲妖火时有些微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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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压住心头的悸动和蝶梦簪的异样,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股混不吝的痞气和刻意的疏离:
“谢了,好意心领。”他握着丫丫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怀中惊悸的婴儿,目光却毫不退缩地迎向那双隐藏在华丽面具后的、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眼眸。
“家中…咳咳…有悍妻,”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空着的右手看似无意地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正贴着蝶梦簪,“魂…盯着呢。她醋劲儿大,闻着别的脂粉味儿,怕是要掀了这销魂窟的房顶。”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红衣女子的耳中。尤其是那句“魂盯着呢”和那按压心口的动作,让红衣女子招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面具下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眸,似乎瞬间锐利了几分,如同针尖,在李三笑心口位置和他脸上狰狞的青铜獠牙面具间流转了一圈。
空气中弥漫的粉红雾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那股无形的魅惑压力,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了一些。
李三笑清晰地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凝滞。他不再停留,拉着丫丫,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