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和那赤裸裸的杀意。咽喉被扼住的窒息感和手腕传来的剧痛,清晰地告诉她,这个卑贱人族绝非虚言恫吓。此刻的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凶狼。
“放…手…”她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冰冷依旧,却少了几分玉石俱焚的杀气,多了几分强压下的屈辱和权衡。
“答应不乱动,不添乱,老子就松一点!”李三笑寸步不让,扼住咽喉的手指微微松动一丝,让她得以喘息,但那致命的威胁丝毫未减。
“…好。”墨离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仿佛压下滔天巨浪,再睁开时,紫瞳里只剩下冰冷的寒潭,深不见底。
李三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秒,确认那暂时被镇压下去的杀意,才缓缓松开了扼住她咽喉的手,但扣住她手腕的铁钳却丝毫未松。他猛地转头,朝前方低吼:“石头!柱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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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柱子哥…他…他没气了!冰冰凉的!”石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老太婆抱着丫丫和婴儿,缩在更前面一点,吓得牙齿咯咯作响。
李三笑心头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但立刻被他强行压住。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 “摸他心口!还有没有一点热乎气?!按!用力按!别停!”他嘶声命令,声音在污水中显得有些变形。
石磊被吼得一个激灵,连忙摸索着将手探入柱子冰冷濡湿的衣襟,按在那宽阔却冰冷的胸膛上。 “…有…有一点点…很弱!”石磊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
“按!别停!把他拖起来!老太婆!前面带路!找能喘气的地方!快!”李三笑如同咆哮的困兽,驱赶着最后的希望。他拖着墨离,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粘稠的污水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感觉踩在烂泥里,拖曳着千斤重担。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带路的老太婆突然停下,指着侧壁一个被坍塌的腐朽兽骨半掩着的、黑黝黝的洞口,声音带着惊喜:“这…这里!老身记得…是废弃的鼠妖育仔洞!稍微干点…能喘气!”
“进去!”李三笑毫不犹豫。
石磊和老太婆奋力将柱子沉重的身躯拖进洞口。李三笑将墨离粗暴地往里一推,自己也踉跄着爬了进去。
洞内果然相对干燥,弥漫着浓重的、陈旧的腥臊味和某种干草腐烂的气息,空间狭小,勉强能容纳几人。石磊一进来就扑在柱子身边,双手交叠,拼命按压他冰冷的胸口,口中带着哭腔念念有词:“柱子哥…醒醒…醒醒啊哥!”
老太婆瘫坐在地,剧烈喘息,怀里的婴儿不知是昏睡还是虚弱,不再啼哭。丫丫被她紧紧搂着,小脸埋在油腻的破袄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李三笑靠在冰冷的骨壁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他这才感觉到嘴唇火辣辣的疼,下意识舔了一下,一股血腥味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污浊腥臭在口腔里弥漫开。
“呸!”他狠狠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冰冷地扫向被他摔在角落、同样狼狈不堪的墨离。
墨离靠坐在洞壁,银色长发滴着污水,破碎的紫裳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却也沾满污泥。她微微喘息着,紫瞳正死死盯着李三笑,那目光冰冷刺骨,如同万载玄冰中封冻的利刃,充满了屈辱、憎恨,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劫后余生的虚弱。
“看什么看?”李三笑抹了把脸上的污水血污,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咧了咧嘴,声音沙哑带着嘲讽,“老子的初吻…换你一条命…妈的,亏大了!”
“闭嘴!”墨离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耻辱和杀意,那只被李三笑松开的手猛地抬起,指尖寒光一闪,一道微弱的深紫气劲如同毒针,瞬间射向李三笑面门!速度竟比在污水道中快了几分!显然刚才的污浊刺激让她恢复了一丝妖力!
李三笑瞳孔一缩!他伤势太重,躲闪不及!心口蝶梦簪猛地灼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