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气:“没用到…倒是省了我的事。”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宫宴用药勾引谢知行。
却万万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用了更猛烈的药,险些让她万劫不复。
阴差阳错,她备下的这包药,反倒成了无用之物。
翌日,沈星妍对镜梳妆时,特意用脂粉仔细遮掩了眼底的青黑。
她亲自下厨做了一碟小巧精致的桃花酥,花瓣层叠,透着淡淡的粉。
提着食盒,她来到谢知行平日处理公务的书房外。
永科守在门外,见到她,恭敬行礼:“表小姐。”
“永科,表哥可在?我做了些点心,特来谢过表哥昨日照拂。”
永科躬身道:“回表小姐,少爷一早就被御史台请去了,说是有一桩紧急公务需要处理,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
这点心…奴才先替少爷收下,等少爷回来,定当转达表小姐的心意。”
沈星妍握着食盒提梁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面上却不显,依旧浅笑着将食盒递过去:“有劳你了。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她知道,谢知行是故意的。
他在避着她。
接下来的几日,沈星妍安分地待在梅落轩养病,偶尔陪林晋柔说说话,却再未“偶遇”过谢知行。
他似乎变得格外忙碌,总是早出晚归。
直至母亲祝南枝从江阳归来,风尘仆仆地赶到谢府接她。
林晋柔拉着祝南枝的手,满是不舍:“妹妹,妍儿还是多住几日吧。。”
祝南枝:“我过几日再带妍儿过来。”
一番寒暄后,行李收拾停当,到了该离去的时刻。沈星妍恭顺地跟在母亲身后,向林晋柔郑重道别:“这些时日,叨扰姨母了,妍儿感激不尽。”
林晋柔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好孩子,日后常来姨母这里住住,莫要生分了。”
沈星妍一一应下。
自始至终,谢知行都未曾露面。
直到她们即将登上马车。
永科才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个锦布包裹的、方正正的物件,恭敬地递给沈星妍:“表小姐,少爷方才遣人送回这个,说是您前次提及对各地风物感兴趣,这本《九州舆地志》是他闲时翻阅的,或许对您有所助益。少爷嘱托,请您保重身体。”
沈星妍微微一怔,接过那包裹。
入手微沉,带着墨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