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笑容。
柳玉容继续说道:“等苏瑾病重,我们就去请太医。太医一查,只会觉得是风寒入体,引发了旧症。到时候,你再去父亲面前哭诉,就说苏浅月得了管家权便苛待幼弟,连汤药都伺候不好,才害得弟弟病重垂危。”
“一个‘苛待幼弟’的罪名扣上去,爹爹必然震怒,定会收回她的管家权!”苏巧儿抢着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到时候,府里的中馈,不还是娘您的囊中之物!”
“不止。”柳玉容冷笑一声,“苏哲最重嫡子,苏瑾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苏浅月这辈子都别想在相府翻身!我们再买通几个下人做证,就说亲眼看到她往药里动了手脚……到时候,就不是苛待,而是‘意图谋害’了!”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算计与恶毒,仿佛已经看到了苏浅月被赶出相府,苏瑾一命呜呼的场景。
“这事不能我们亲自做。”柳玉容将药包塞进苏巧儿手里,“你去找厨房的孙婆子,她的小儿子在外面赌坊欠了钱,你给她五十两银子,她知道该怎么做。”
“娘,您放心,女儿明白!”苏巧儿紧紧攥着药包,像是攥住了苏浅月的命脉。
相府的小厨房里,专为苏瑾熬药的药炉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负责看火的小丫鬟春儿打了个哈欠,正觉得眼皮发沉,孙婆子便端着一碗银耳羹走了进来。
“春儿姑娘,忙了半天,累了吧?夫人特意赏的,快趁热喝了润润嗓子。”孙婆子满脸堆笑,将碗递了过去。
春儿是张妈特意调来照顾苏瑾饮食的,为人忠心,只是年纪小,没什么心眼。她见是柳玉容赏的,虽有些犹豫,但看孙婆子一脸热络,也不好拒绝,便接过来喝了。
银耳羹里被下了微量的蒙汗药,春儿喝完没多久,便觉得头重脚轻,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孙婆子立刻凑到药炉前,紧张地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个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进了沸腾的药汁里。
粉末入水即化,药汁的颜色和气味没有丝毫改变。
做完这一切,她长舒一口气,连忙将春儿推醒:“哎呀,春儿姑娘,你怎么睡着了?药快熬好了,可别误了小少爷喝药的时辰!”
春儿迷迷糊糊地醒来,只当自己是太累了,连忙起身,将熬好的汤药倒入青瓷碗中。
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正散发着“救命”的苦涩,也被赋予了“索命”的阴毒。
苏瑾的卧房内。
窗户半开着,透进些许凉风。十三岁的少年倚在床头,手中捧着一卷书,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
春儿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小少爷,该喝药了。”
苏瑾放下书卷,看了一眼那碗药,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今天的药,味道似乎有些不同。”
春儿一愣,凑近闻了闻,还是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苦味,便笑着说:“许是今天的药材放得足些?良药苦口,小少爷快趁热喝了吧。”
苏瑾没再多想,他知道姐姐离府前特意叮嘱过,自己的饮食入口之物都要千万小心。春儿是张妈的人,他信得过。
他接过碗,正要喝。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喧哗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车轮滚滚和马匹的嘶鸣。
“快!快去禀报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春儿和苏瑾都是一怔。大小姐不是去庄子上寻人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瑾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刚要开口,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道裹挟着风雪寒气的身影冲了进来,正是苏浅月。
她一路快马加鞭,在城门口甚至亮出了相府的腰牌,闯了宵禁,硬生生在药送到苏瑾嘴边前的最后一刻,赶了回来。
她发髻微乱,衣衫上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