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欣慰了。”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将帕子递到她面前，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苏浅月没有接，只是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眼泪，再次福身：“多谢公公。”
李德全收回帕子，点了点头，转身前，像是无意中提了一句：“咱家来时，路过贡院，见那些闹事的学子们都散了，听说是苏相派人传了话，说陛下已下旨严查，还了那位叫周砚的学子清白。那些学子们，正凑钱要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给苏小姐立长生牌位呢。”
他说完，便带着小太监，转身离去，步履从容。
苏浅月站在原地，直到李德全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她才缓缓直起身。后背一层细密的冷汗，被风一吹，凉得刺骨。
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皇帝派李德全来，名为问话，实为警告。警告她不要玩火，也警告苏哲安分守己。而她刚才的那番表演，既示了弱，也表明了态度——她所做的一切，只为私仇，不涉党争。
这正是皇帝最想看到的答案。
紧绷的神经一松，脑海中，迟来的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
【叮！成功应对帝王猜忌，将复仇行为合理化，委屈币+500！】
【叮！朝堂之上，借苏哲之手，为寒门士子周砚洗刷冤屈，获得寒门士子群体感激与拥护，委屈币+800！】
【叮！检测到宿主因“救周母、护寒门”等一系列行为，在民间声望大幅提升，成功解锁‘民间声望’属性！】
【民间声望（初级）：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宿主可在一定程度上，调动百姓自发形成的力量，影响舆论走向。注：声望越高，可调动的力量越强，甚至可影响地方政务。】
苏浅月看着系统面板上新增的“民间声望”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才是她将账本交给苏哲，而非赵玦的真正目的。
借赵玦的手，得到的是皇子的一个人情，她将永远被绑在赵玦的战车上。
可借苏哲的手，将科举舞弊案和母亲的冤案公之于众，她得到的，是天下寒门士子的心，是无数黎民百姓的同情与支持。
这是她自己的力量，是谁也夺不走的力量。
“小姐，您……您没事吧？”张妈走上前来，扶住她的胳膊，声音里还带着后怕的颤抖，“刚才可吓死老奴了，那李公公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我没事。”苏浅月拍了拍她的手，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走，我们进屋。”
接下来的两日，京城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宁王赵承被押入宗人府，宁王党羽或被罢官，或被收押，朝堂之上，一下子空出了许多位置。而相府门前，却一反常态地热闹起来。
不再是以前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家眷，而是多了一些穿着朴素的读书人。他们不进门，只是在相府对面的街口，对着府门的方向，深深作揖，然后才转身离去。
张妈去街上采买，回来时眉飞色舞，篮子里装得满满当当，还多了好几样没花钱的东西。
“小姐，您是没瞧见！”张妈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兴奋地说，“卖菜的王大婶，非要多送我一把葱，说要沾沾咱们府上的正气！那肉铺的张屠户，也多切了二两肉，还说，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就因为家里穷，连考场都进不去，这回好了，等下科，他也要让侄子去试试！”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到苏浅月耳边：“奴婢还听说，现在京城里最火的话本子，都不写什么才子佳人了，全都在写《孝女鸣冤录》和《相府风云》呢！那说书先生，把您查案的过程说得神乎其神，说您是文曲星下凡，特来整顿朝纲的！”
苏浅月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街面上的喧嚣声隐隐传来。她仿佛能看到，那些曾经只属于王权富贵的“声望”，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