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突然,一个被她忽略了很久的细节,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记忆的迷雾。
母亲的日记。
在母亲日记的最后几页,曾经潦草地画过一个类似的图样。当时她心神大乱,只以为是母亲随手画的,并未深究。
日记里写着:“……今日见宁王,他问起‘兰草肚兜’,不知为何。他腰间的香囊上,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样,像火,又像鸟……”
火……鸟……
苏浅“月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根本不是巳蛇一个人的手笔!巳蛇是宁王赵承的死士,他或许知道兰草对母亲的意义,但他绝不可能知道母亲日记里的这个细节!
能知道这个图样,并把它烙在兰草叶上,精准地送到她面前的人……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升起。
这不仅仅是挑衅,这是一个圈套,一个用她母亲的遗物和她最深的执念,为她量身定做的圈套!对方不仅想激怒她,更想把她引向某个特定的方向。
这个人,比巳蛇更了解她,也比巳蛇,更可怕。
苏浅月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窗外,穿透了沉沉的乌云,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陈家倒了,后位空悬,看似风平浪静的后宫,实则暗流更凶。
她拿起那片枯叶,用帕子小心包好,放入一个锦盒中。
“青禾。”
“奴婢在。”
“备车,”苏浅月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们入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