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属性:微弱执念能量(残魂寄托物),可进行基础转化吸收。】
光幕上甚至还贴心地浮现出一个简略的、发着微光的箭头指示,精准地指向阁楼窗外,天井的某个具体角落。
沈墨顺着箭头的方向看去,心脏怦怦直跳。那里是他小时候心血来潮种过一棵梅花树的地方,后来树没活成,那块地就一直荒着,长满了杂草。
残魂寄托物?执念能量?这说法让他后背凉飕飕的,心里直发毛。但看着光幕上那鲜红的、不断跳动的倒计时和“不可逆损伤”几个大字,再想想自己已经跌到穿地心的人生,一股莫名的、破罐破摔的勇气涌了上来。
还能比现在更糟吗?灵魂损伤?听起来总比穷死、郁闷死要刺激点?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霉味的空气,将已经恢复平静、但与他血脉相连感越发明晰的罗盘小心翼翼揣进贴身口袋,转身快步走下吱呀作响的楼梯,脚步甚至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井里湿漉漉的,杂草上挂着水珠。他按照指示,走到东南角,在杂物间翻出一把生锈但还算结实的铁锹,对着那片记忆中的角落,犹豫了仅仅一秒,然后用力铲了下去。
泥土被一锹一锹挖开,混合着雨水的腥味和植物根茎断裂的气息。挖了大概一米深,铁锹尖端“磕”一声,清晰地触碰到一个硬物。
他心中一动,放下铁锹,徒手小心地扒开周围湿润的泥土。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完全被泥污包裹的黑色木盒显露出来。盒子很旧,上面雕刻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入手沉重。
这就是那个“残魂寄托物”?
他捧着这冰冷的盒子回到堂屋,用抹布仔细擦干净表面的泥污。盒子没有上锁,他轻轻一掰,盒盖发出“嘎达”一声轻响,打开了。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也没有恐怖故事里的骸骨信物。只有几件小孩的旧玩具——一个颜色褪尽、针脚歪斜的布老虎,一个被摩挲得光滑无比的竹蜻蜓,还有一本纸张泛黄脆硬、字迹稚嫩歪斜的日记本。
沈墨拿起那本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上面用铅笔写着:
“今天和阿婆去镇上,阿婆给我买了糖人,很甜。我想阿婆了。”
落款的时间,是几十年前。沈墨恍惚记起,母亲生前似乎提过一嘴,他有一位未曾谋面的小舅舅,幼年夭折了。这大概,就是那位小舅舅唯一的“百宝箱”吧。
所谓的“残魂寄托物”,所谓的“执念能量”,指的就是这些承载着纯粹而强烈思念的孩童遗物吗?
就在他心神激荡,一股酸涩涌上鼻尖时,怀里的罗盘再次传来微弱的、但明确的温热感。同时,他看到一丝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白色光点,从那个褪色的布老虎和泛黄的日记本上飘散出来,如同寒夜中最后的萤火,幽幽地被吸入他胸前的口袋。
【检测到可用能量……正在转化吸收……】
【能量储备:0.72%...0.73%...0.74%...】
进度缓慢,但确实在坚定地增长。
沈墨看着那逐渐失去最后一点灵性、仿佛瞬间变得真正“死寂”的布老虎和日记本,心中五味杂陈。这系统吸收的,竟是附着在物品上的、最真挚的“情感”与“执念”?
当能量储备艰难地跳到0.85%时,便彻底停滞不前。显然,这点残存了数十年的思念,并不足以完成任务。
“还差0.15%……”沈墨皱起眉头,感受着怀中罗盘传来的、仿佛催促般的微弱热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父母生前居住的那间紧闭的卧室门。
那里,是否也沉睡着某段未被时间完全磨灭的记忆,能为他提供这救命的“薪柴”?
命运的齿轮,就在这个潮湿、沉闷的午后,发出了第一声生涩却无法逆转的转动声。一个远超他想象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向这个刚刚跌入人生谷底的年轻人,撕开了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