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你的野心,比我想的还要大。不过……我喜欢。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向陛下提。但是你要给我记住,水能载着船走,也能把船掀翻。工具越是锋利,用不好,反而更容易割伤自己的手。”
把李斯这尊大佛送走,我感觉后背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跟这种级别的大佬打交道,精神压力太大了!比在朝堂上对付一百个叽叽歪歪的御史还累人!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我知道,我这步险棋,走对了!总算给我的“信棚”大计,找到了一个够分量的政治靠山。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赵高那个老阴比!**
就在我以为可以借着李斯的东风,把“信棚”计划正式摆上台面的时候,赵高的毒箭,已经从另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角落里,“嗖”地射过来了!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宫里悄悄流传起关于我“体弱多病”的闲话。这流言,就是在我上次故意在仓库“晕倒”之后开始传开的。
一开始,还只是后宫那些妃嫔、宫女们闲着没事嚼舌根。但经过赵高势力在背后一搅和,味道马上就变了。
“听说了吗?那个姜副使,算账是厉害,可惜身子骨不行,弱不禁风的,前几天在仓库对账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何止啊!我听说她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脸色总是白得像纸,一看就不是长命的相!”
“哎呀,身负这么重要的职位,自己却是个病秧子,这会不会对咱们大秦的国运不吉利啊?”
流言越传越邪乎,最后果然传到了始皇帝嬴政的耳朵里。
赵高精准地抓住了这个机会,立刻联合了几个宗室里的老古董,一起上奏。
他们这次不攻击我的工作能力了,反而摆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恶心嘴脸,对我表示了“深切的关怀”。
“陛下啊!”赵高在朝堂上,捶胸顿足,演得跟真的一样,“内府稽核副使这个位置,关系着国家国库的命脉,需要日夜操劳,非得精力旺盛、身体强壮的人才能胜任啊!姜氏虽然才华出众,但她体弱多病,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老臣实在是担心,万一她积劳成疾,倒在工作岗位上,那对国家大事是多大的损失!对她本人,也是个悲剧啊!老臣恳请陛下,为了姜氏的身体健康着想,也为了咱们国库的安稳考虑,要么另选贤能来接替,要么……至少也得给她找个好太医,好好地、彻底地诊断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妈呀!这一招,简直是阴毒他妈给阴毒开门——阴毒到家了!
他把恶意的攻击,包装成了温暖的关怀;把赤裸裸的构陷,变成了冠冕堂皇的“为我好”。
这下我可坐蜡了!我要是梗着脖子说自己没病,那就是欺君!坐实了之前“晕倒”是在演戏骗人;我要是承认自己有病,那正好掉进他的坑里,一个“病痨鬼”,还有什么资格担当国库稽核的重任?
我站在大殿等着看笑话的,还有李斯那深不见底、带着权衡的审视。他肯定在掂量,我这把看起来挺好用的“快刀”,是不是已经出现裂缝,快要不好使了。
始皇帝高高地坐在御座上,脸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姜氏,你自己说说看。”
我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我深吸一口气,从队列里走出来,脸上努力装出一副恰到好处的、病恹恹的苍白,连声音都故意带上了几分虚弱和气短:
“回……回陛下……奴婢……奴婢从小身体底子确实不太好,是有点……不足之症,偶尔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但是能为陛下效力,能为大秦尽忠,奴婢……奴婢就是累死、病死,也心甘情愿,万死不辞!”
我耍了个小心眼,没有直接回答到底有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