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如果陛下允许奴婢在任何一座粮仓试行新规,奴婢敢立军令状,一年之内,保证北疆百万石军粮完好无损!
让女人管军粮?荒唐!自古就没这个规矩!李斯终于开口了,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审视。
我猛地抬头,直视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当年商鞅在街市立木,咸阳百姓也没人相信;周公刚开始制定礼乐,天下诸侯都在嘲笑。但新法推行后国家就强大了,礼乐确定后百姓就顺从了。今天看来的事,也许明天就成了。况且,奴婢不要带兵打仗的权力,只求送到前线的每一粒米,都能变成将士们杀敌的力气!
嬴政久久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问题:你敢在军报上盖章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军报,那是前线将领才有资格批阅盖章的文书,女人碰这个,就是越权,是杀头的大罪!
但我立刻明白了,这是嬴政设的门槛,是通往权力中心的最后一道考验,也是唯一的机会。
我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磕头:如果陛下赐笔,奴婢愿意用血签名,所有后果,奴婢一人承担!
大殿里再次死一般寂静。
片刻后,一个太监捧着一卷刚从边关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快步走到我面前。
我展开一看,是云中郡的急报,说匈奴小股骑兵骚扰边境,守军追了三十里,因为军粮吃完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跑掉。
在满朝文武刀子般的注视下,我接过太监递来的毛笔,蘸饱墨,在那份军报末尾,用一行清秀有力的小字写道:建议下次远程巡逻,配发甲字军粮砖五箱,可供百人队多走两天路程。
写完,我在落款处郑重写下食政司姜氏五个字,然后取出那枚铜印,重重盖了上去。
退朝后, 赵高的心腹在宫道上拦住我,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姜典膳好大的胆子,军国大事也是你一个女人能插手的?等着吧,明天御史台的弹劾奏章就能堆满陛下的桌子!
我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装得惶恐不安。一回到住处,立刻对阿芜下达一连串密令:传话下去,从现在开始,所有出库的甲字粮,外箱必须刻一个字暗记。另外,每百块粮砖里必须混一块我特制的盐糖砖,专门给长途奔袭的侦察兵。还有,把我那份《军粮分级供应方案》抄一份,就说是昨晚做梦梦到的片段。
我把那份方案伪装成神仙托梦,提出驻守部队用耐储存的乙字粮,远征主力用高能量的甲字粮,水军则用能防晕船的丙字粮。
这完全是超越这个时代的认知,但我只能借鬼神之说来掩饰。
当晚, 阿芜带回消息,说嬴政独自在章台宫,反复翻看我签过字的那份军报,很久之后,竟然亲自在上面用朱笔批了四个字:试行,勿怠。
第五天清晨, 又一份急报从云中郡飞驰而来。
正好赶上朝会,战报被当众展开。
云中郡守将报告,一支侦察小队带着新式军粮,深入草原追敌八十里,砍了十二个敌人脑袋,抢回十七匹战马,大胜而归!
嬴政拿着战报,缓缓走下台阶,一直走到我面前。他把战报展开,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末尾我写的那行小字和他鲜红的批语。
诸位爱卿都看清楚了!他的声音响彻大殿,这不是梦话,更不是一个女人的胡说八道!这是一个女人,用一碗粥、一块砖,为大秦一点一点算出来的胜仗!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李斯沉默了许久,缓缓出列,躬身奏道:臣以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精细程度,关系到国家命运。臣请求陛下增设军需参议一职,隶属大农令,专门负责军粮的革新优化。至于人选......臣认为,不用再讨论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低头跪谢:奴婢,领旨。
手指用力掐着手心,疼痛让我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