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耍了。
“这就是你说的……‘天大富贵’?”他气得一脚踢在旁边一块煤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简直是怒极反笑,“姜离!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拿这些路边随手都能捡到的破石头来糊弄本官?这些东西也配叫‘宝’?”
我手下那帮人一听,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发作。我赶紧抬手制止了他们。
我走到公输衍面前,把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我们俩能听见:“公输大人,您仔细想想,一百多年前,咱们现在离不开的铁,在老祖宗眼里,不也就是一块没什么用的‘荒石’吗?”
他的笑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继续说道:“如果,您现在愿意带着匠作府最精锐的五百名工匠,去西域,去我这舆图上标注的任何一个地方,扎扎实实地挖上三年。那么您猜猜,三年后,您会变成什么?”
他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刚才的愤怒不屑,变成了惊疑不定,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贪婪?
我微微一笑,抛出了最后一个、足以让他心跳加速的重磅炸弹:“您将会成为大秦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铁盐专使。陛下一定会为您专门设立这个官职。到时候,您的权柄和地位,绝对远在您现在这个少府之上!”
公输衍的脸色,哟呵,那可精彩了!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再没看那些石头一眼,袖子一甩,转身就走。不过嘛,那脚步可不像他来的时候那么坚定有力了,反而有点……虚浮?
那天晚上之后,我独自坐在灯下,看着窗外的星星河发呆。
到了第五天清晨,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李斯老师居然一个人冒着零星小雪来了,手里紧紧攥着一卷带着朱红批语的竹简。
“丫头啊,”他语气特别复杂,听起来像是无奈,又像是佩服,眼神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你又赢了。陛下已经看过了你的《山川藏宝录》,亲自批了字:‘地下埋藏的财富,比地上收的赋税要多十倍不止。命令察远方署,以后每个月都要上报,看山里又出了什么新宝贝。’”
我接过竹简,双手都有点抖。展开一看,那一行鲜红夺目的朱批,笔锋就像宝剑出鞘,犀利无比,力透竹背!
落款处,是那个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嬴”字。
更让我心脏砰砰狂跳的是,李斯老师还带来了一个口头消息:嬴政已经下了密诏,命令驻扎在上郡的蒙恬大将军,就在河套地区,尝试建造使用“燃煤”的灶台,专门用来熔炼我送过去的那种铁矿渣,铸造新的农具犁头!
我握着竹简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可不是一次性的奖赏,这是持续性的、制度性的职能授权啊!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这个之前被人嘲笑是“妖怪衙门”的察远方署,终于从一个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变成了大秦帝国一个正式的、不可或缺的、拥有持续探索权和话语权的正经部门了!
我的那群“疯子”伙伴们,也终于有了能安身立命、光明正大搞研究的地方了!
拿到了陛下这把“尚方宝剑”,我才算是真正握住了能和那些老古董们硬刚的刀柄。
于是当天晚上,我就让阿芜赶紧去筹备一个“观宝会”,邀请农、工、商三界的代表都来看看,亲眼见识一下“地火”的力量到底有多神奇。
观宝会那天,我的小破衙门差点被闻讯赶来的老百姓给挤爆了!
里三层外三层,人声鼎沸,汗味儿、尘土味儿、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混在一起,那场面,真是相当“火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人架起了炉子。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