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吗?”
我望着远处渐渐被夜色吞没的咸阳方向,轻声说:“他们会来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这个漆匣进了咸阳城,他们就彻底没戏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那一夜,篝火噼里啪啦地响,五百士兵抱着武器待命,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然而,一整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直到第二天,咸阳城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所有人的警惕心都放松下来。
想回家的心情在队伍里蔓延,连最谨慎的老兵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毕竟这里已经是京城地界,天子脚下,谁敢在这里闹事?
可我知道,越是这种地方越危险。
狮子抓兔子也要用全力。
对方既然敢动手,肯定不会在荒郊野外交手,他们要的是趁我们最松懈的时候一击致命。
车队进入一段峡谷,两边山崖高耸,官道在这里变得很窄,只够两辆马车并排走。
阳光被山体挡住,四周一下子暗下来,温度也好像降了几度。
车轮压过碎石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特别刺耳。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自觉地慢下来,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走在最前面的阿芜一直紧握缰绳,眼睛像老鹰一样扫视着两边山林。
她的马突然不安地刨着蹄子,打了个响鼻。
就在这一瞬间,阿芜猛地举起右手,整个车队立刻停下。
她死死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拐角,那里树影重重,安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
距离咸阳还有三十里,山路陡峭。
阿芜突然勒住马:“前面树林密,山坡陡。”
我慢慢站起来,掀开帘子,盯着那片幽深的树林。
“传令,前队变后队,原地戒备。”
话还没说完,一阵破空声突然打破寂静——
无数箭矢从山崖两边射下来,钉在地上、车身上、盾牌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有埋伏!”军官怒吼,瞬间拔剑出鞘。
士兵们迅速列阵,盾牌围成圈,弓箭手就位,营地转眼变成了战场。
“提举!”阿芜骑马冲到我车旁,脸色发白,“敌人不止一处!后面也有脚步声靠近!”
我紧紧抱住漆匣,目光坚定:“果然是要断我们的后路。”
军官咬着牙说:“他们早有准备,人数至少上千,恐怕有内奸报信!”
“不用猜了。”我推开车门,站在车辕上,声音穿透喧嚣,“他们赌我不敢死,赌咸阳不敢乱。但他们忘了——”
我举起漆匣,一字一句地说:“这里面不光是证据,更是大秦的法律和民心。要是我今天死在这里,明天全天下都会知道,大秦的法律可以被武力践踏。”
我环视所有将士,眼中燃起决心:“所以,我们不能退。哪怕只剩一个人,也要把这个匣子送到咸阳宫门口!”
号角声响起,敌人从前后两边冲过来,刀光映着夕阳,像地狱涌来的潮水。
五百士兵没有一个人退缩,鲜血染红黄土,尸体堆满山谷。
我亲自拿着剑保护漆匣,阿芜握着短刀守在我身边。
一场惨烈的突围战,在距离咸阳三十里的山谷里打响了......
刀剑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紧紧抱着漆匣,手心全是汗。呜呜,这阵仗比宫斗刺激多了,简直是要命啊!早知道穿越过来要经历这些,我当初就该多学点防身术!
一个敌兵冲破防线朝我扑来,我下意识举起漆匣挡在面前。阿芜眼疾手快,短刀一闪,那人就倒下了。她喘着气对我说:“提举,退到车后去!”
我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心里又怕又痛。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就因为那些贪官污吏,要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