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太苦了。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依旧落在远处那盏灯上:不。一时的减免,那是施舍,只会养出依赖别人、不想努力的懒汉。我要的,是让他们能够堂堂正正地,靠着自己学到的真本事,把该交的赋税,连同他们应得的尊严,一起,光明正大地挣回来!
我顿了顿,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有力,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传我的命令,从明天开始,所有实学巡行院的学生,下乡实践期间,必须轮流在驻留的村庄里,住满三日。记住,他们不是去当指导别人的,是去当!去跟村民们学习怎么烧火不容易灭,怎么和泥更牢固,怎么在一次次失败里,自己摸索出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的出路!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远处的天空,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放飞了一只简陋的、自己扎的风筝。那风筝正迎着风,努力地、挣扎着,越飞越高。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发现风筝那长长的尾巴上,用浓黑的墨汁,画着一个醒目的、大大的图案——
那是一把代表着测量、标准和实学的铜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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