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呼——呼——”如同猎豹咆哮般的可怕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他即将冲下悬崖的瞬间,他纵身一跃!奇迹发生了!那巨大的风筝猛地向上提起,借助风势,竟然真的带着他滑翔了起来!
“飞起来了!天啊!人真的飞起来了!”
“神仙!这是神仙吧!”
高地之下,负责接应和围观的数百名将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好多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们眼睁睁看着轲生像一只真正的大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滑行了近半里地,最后以一个虽然屁股着地、略显狼狈,但绝对算平稳的姿势,安全降落!
那一刻,我看到无数张被震撼到扭曲的脸上,写满了狂热与敬畏。我知道,一颗名为“飞天”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当晚,我激动得彻夜未眠,蜡烛换了好几根,亲手拟定了《飞鸢操典》。在开篇,我就用最最严厉的语气写下:飞鸢,只能用于传递加急军报、投送救命药品、高空画地图!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用它去偷看别人家晚上点了几根蜡烛!谁敢违反,我就让他抱着风筝从骊山顶上跳下去!
我太清楚了,这柄能上天的利剑,不管好,会出大事的。
嬴政的消息灵通得吓人,他很快就看到了我的操典和轲生首飞的密报。他的朱批连夜就送了回来,只有十二个字:“奇技可御,唯心不可测——你要盯紧它。”字很少,但里面的意思多得吓人,有赞许,有期待,更有那深不见底的帝王心术。唉,他给了我翅膀,也给了我镣铐。
七月十六,一个坏消息像块冰坨子砸了过来。南越之地八百里加急,说爆发了未知的可怕瘟疫,传统药方全都没用,军中和大批俚人都倒下了,情况危急得火烧眉毛!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启动了才成军两天的飞鸢队!考验你们的时候到啦!
乐正音带领的医药坊这次真是立了大功,她们几个女孩子不眠不休,眼睛都熬红了,终于连夜研制出了对症的药粉,味道苦苦的,但闻着就让人安心。
我下令将药粉分装进上百个特制竹筒,还派了两名最优秀的巡行院医学生随队指导。三天!只用了三天!三支飞鸢小队轮番起飞,借着西南信风,像一群不知疲倦的白色大鸟,硬是跨越了千山万水,把救命的药送到了遥远的南越!
七天后,捷报传来,带着南越潮湿的泥土气息。疫病被控制住了!俚人首领带着全族,对着北方咸阳的方向,哭喊着磕头,说我们是“天降白鸟,送来仙药的神仙”!
我立刻让苏禾把这事原原本本记在《实学纪事》上,还配了图,就是那只画着铜尺、带着药粉的墨鸢!这把火,我要烧得全天下都知道!
七月十八,李斯这个老狐狸登门了。他慢悠悠地呷着茶,说:“院长啊,南越之事,陛下很高兴。但博士集团那帮老顽固,还在太学里骂你的‘奇技淫巧’是误国呢。不如,我上奏陛下,让你们去太庙,跟他们公开辩论,用事实打他们的脸?”
我摇了摇头,放下笔。跟他辩论?那不是对牛弹琴,是找气受!“廷尉大人,跟一群捂着耳朵还骂你声音难听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他们只会抓住机会,在太庙那种地方骂我们‘破坏祖宗规矩’,给我们扣大帽子。”
李斯皱着眉头,没明白。
我转而拿起笔,在一张白麻纸上唰唰写下四个大字——“实学擂台”。
“与其浪费口水,不如直接亮真本事。”我把纸推到他面前,眼睛闪着光,“每月一次,就在咸阳东市,摆开擂台!不比谁背的书多,就比真功夫!测山高、修堤坝、治怪病!赢了的,当场给官做!输了的,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让全咸阳的老百姓都来看热闹,还可以下注赌彩头呢!”
李斯的眼睛“噌”地就亮了,猛地一拍大腿:“妙啊!院长!你这招太绝了!把高高在上的经义之争,变成街头巷尾都能看懂的本事比拼!民心向着谁,一眼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