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归程的马车上,雨过天晴,田野间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泥土与嫩芽的芬芳随风涌入车厢。
嬴政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许久。
马蹄踏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马车驶过一片祖坟地界,几户人家正在清扫墓碑,准备春祀。
嬴政望着那香火袅袅,忽然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夏祭了。”
我点头:“按惯例,宗正要率族人告天祈年……可如今,他们的田里有没有雾盘,比牌位灵不灵更重要了。”
他睁开眼,望向窗外一望无垠的阡陌,低声道:“墙拆了,路才能通。朕不怕他们骂朕是暴君,只怕他们装聋作哑,让天下人都跟着他们一起做梦。”
我忽然明白,这位千古一帝,早已不再仅仅是为了江山稳固而战。
他也在为自己,为他超越时代的构想,争一个能够被理解、被追随的时代。
车轮滚滚向前,咸阳城巍峨的轮廓已然在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