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带过。
我翻开一份南阳郡报,记载当地亩产“中平”,可据我所知,今岁大旱,禾苗半枯,何来“中平”?
指尖摩挲着竹片边缘,忽觉一阵异样——这些新送来的简册,削制过于规整,刀痕整齐划一,不像出自各地书吏之手,倒像是同一匠人批量所制。
我抬眼望向窗外,月光洒在那块陈列的石碑残片上,斑驳如泪痕。
他们不怕百姓不识字,只怕有人记得这块碑。
而今,他们不再毁碑,他们开始造文——用千篇一律的谎言,织一张更大的网,将真相彻底覆盖。
这些来自基层的声音,太过清晰,太过统一,清晰得就像被人精心谱写过的合唱,每一个音符都精准无比,却偏偏……少了一丝走调的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