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英觉得秦易打仗真是不按章法,秦军向后退玩的无非是诱敌深入侧翼包抄的把戏,可现在楚军步卒比秦军还要略多一些,包抄从何谈起。而且两边都是平原毫无隐藏伏兵的可能性,他自认为秦易是在虚张声势。
就在项英正在感叹秦易不过如此的时候,身后传来马蹄声,来人正是申公虎和其他申公族人。
“项将军,不好了!”
“我不是让你们守在桥上吗,跟到这里来做什么?”
“桥上守不住了,大批的秦军从后面包抄过来了!”
项英大惊失色急忙回头观看,刚才进军带起的滚滚烟尘散去,三千秦军步卒已经过了桥,在楚军身后列出攻击阵型,向前推进着。
“这怎么可能,秦易不是把昨夜出城的三千人又带回城了吗,之前我也估算过,前方确实是五千兵力,后面怎么凭空变出来三千人!”
“刚才我军前进带起的灰尘借着西北风迎面吹来。等到灰尘散去才发现三千秦军已经在我们身后了。”
“唉,我始终没想明白秦军为什么要后退,结果竟然又中了秦易的圈套,不管那么多了,你们不用管这里,想办法突围出去。传令官……”
项英正想命令停止进军,可是为时已晚,兵器碰撞的声音已经从前方传来,两军已经短兵相接,这时候如果强行撤出战斗,结果只能是一场溃败。
眼看着后面的秦军越来越近,项英索性把心一横,“传令,所有人全力突击对方的防线,尽快击垮他们,然后冲向蓝田城,第一个摸到蓝田城门的人记先登之功!”
项英正忙着下令,又发生了变故,只见申公虎纵马向前弯弓搭箭已经瞄准了火狼将旗下的秦易。
项英刚要制止,申公虎的箭已经离弦,蕴含着强横灵力的箭矢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向着秦易飞去。
申公虎的口中还念叨着:“你不是喜欢用弓箭吗?我现在就让你好好尝尝弓箭的味道!”
秦易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战斗场景觉得似曾相识,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在姜若海的办公室里红色盔甲带来的幻境中的情景吗!原来幻境里的人并不是我的先祖,而是我自己,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当时我的观看位置应该就在西南方向的百米之外!”
想到这里秦易不由自主的向自己的左前方望去,但是不出所料,那里并不会有自己的身影。
现在正是兵荒马乱喊杀声四起的时候,秦易又在寻思自己的幻境,哪里会注意到冷箭飞来。
作为卫队长的大牛,在这混乱的战场上,首要防备的就是冷箭,他一直警戒着空中。
大牛见冷箭向着秦易面门袭来,出言相告已经来不及。在秦易右后方的大牛伸出左臂拉拽秦易的右臂。
不明所以的秦易身体向右后方倒去,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没有从马上掉下来,堪堪躲过了冷箭。
“噗”的一声,灌注了灵力的箭矢贯穿了秦易身后火狼卫士的盾牌和胸甲直入胸腔。
火狼卫士从马上坠落当场牺牲,秦易远远望着收弓纵马离去的申公虎,狠狠地说道:“申公虎,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
一乘战车出现在秦军阵线后方。这战车经过改装,金潇稳坐在战车的高台上,她的面前架着三个大喇叭筒。金潇运转灵力,十指灵光闪动,铸铁琵琶响起了雄浑激昂的破阵曲,半径百米之内的楚军都受到了影响,破阵曲的威力就连秦昊天都会受到煎熬,何况寻常的士卒。
一时间,楚军阵线中部开始混乱起来,本来就由于体力问题被秦军压着打的楚军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这时,本来就让楚军望而生畏的火狼战旗顶端的火狼头突然火冒三丈如同火神下凡一般,好像昭示着秦军的怒火将席卷一切,刚被大火烧过一场的楚军被吓得神不守舍,距离火狼战旗比较近的楚军心中充满了恐惧无心再战,这种恐慌迅速向外传递着。
火狼王的头本来就自带火焰,秦易命人将李真给他的烧酒喷洒在了狼头上,所以才有了突然火冒三丈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