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研发收益归‘静音泉洞保护基金’所有，用于泉洞后续保护；第四条：若后续泉洞出现生态问题，天麓集团提供技术支持……”
每写一条，他就把记事本推到姜稚面前，等她点头或摇头。姜稚的紧张感越来越淡，她甚至敢偶尔抬头看陆宴州一眼——他蹲在地上的姿势没变，膝盖上沾了点泥土，却依旧保持着认真的样子，没有丝毫不耐烦。
不知不觉，十分钟过去了。陆宴州写完最后一条，把记事本合上，然后慢慢站起来，动作有些僵硬，应该是蹲得久了腿麻了。他没有立刻靠近姜稚，只是拿着记事本，语气依旧温和：“所有条款我都写下来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明天就让团队整理成正式合同；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可以随时联系我，用短信或者微信都可以，不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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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抬起头，第一次敢正视陆宴州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没有算计，只有坦诚和一点期待。她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还是没说出口，只能又轻轻点了点头。
陆宴州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笑了笑：“不用谢，能达成共识就好。”他指了指姜稚的脚，“你的脚好像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找些医药用品？”
姜稚赶紧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又靠回车门上。陆宴州没有勉强她，只是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地上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把我的私人微信二维码写在记事本上了，你要是想联系我，扫码就可以。”
说完，他把记事本放在房车的梯栏上，然后转身往自己的车那边走。这次，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快，而是走得很慢，似乎怕突然离开会让姜稚紧张。直到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雾气里，他才回头看了一眼，见姜稚还站在车边，才放心地转过身，彻底消失在雾色中。
姜稚站在原地，等了很久，确定陆宴州已经走远了，才慢慢走过去，拿起梯栏上的记事本。本子还带着陆宴州的体温，扉页上写着他的私人微信二维码，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如果怕聊天，也可以只发文字，我看到会立刻回复。”
她抱着记事本，重新打开房车车门，走进车厢。熟悉的柑橘味扑面而来，让她彻底放松下来。年糕已经吃完了冻干，正趴在沙发上等着她，看到她进来，立刻跑过来蹭她的腿。
姜稚坐在沙发上，把记事本放在腿上，一页一页地翻看。陆宴州的字迹清晰地印在纸上，每一条条款都写得详细又合理，没有任何对泉洞不利的内容。她看着看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原来，社牛和社恐之间，也能找到这样一种相处方式；原来，陆宴州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只看利益的商人。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微信，扫描了记事本上的二维码。添加好友申请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抱起年糕，靠在沙发上。窗外的雾还没散，可她的心里，却像是照进了一束光，温暖又明亮。
系统在手机里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社交接触后未出现明显恐慌症状，情绪状态平稳，建议后续可尝试更多文字沟通，逐步改善社交能力。】
姜稚看着那条提示，又看了看腿上的记事本，轻轻摸了摸年糕的头：“年糕，我们好像真的多了一个朋友。”
橘猫“喵”了一声，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可姜稚的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守护泉洞的路上，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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