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的眼光,只有你和自己的声音。如果你此刻感到疲惫,或者心里藏着说不出口的话,不妨试着在这里说说话——哪怕只是念一首诗,唱一首歌,甚至只是喊出自己的名字,都是一次勇敢的尝试。”
说完,她按下了亭壁上的计数器按钮。显示屏上的数字从0稳稳地变成1,旁边跳出一行带着小太阳图标的小字:“恭喜你,完成第一次声音的俯卧撑!你比昨天的自己更勇敢啦~”
阿富从钥匙串上跳下来,在亭子里欢快地转了个圈,周身飘出无数金色的小光点,像撒了一把会发光的糖粒。BGM自动切换成轻柔的海浪白噪音,混着淡淡的钢琴声,瞬间让整个空间变得温暖又治愈。“宿主,这里太完美了!”它的声音带着雀跃,“以后夜里等车的旅人,再也不会孤单地对着大海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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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笑着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公交站的长椅上已经坐了几个旅人:一个背着褪色登山包的年轻人,正低头擦拭着手里的相机;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依偎在一起看着远处的落日,手指紧紧牵着;还有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海浪,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哭。
志愿者们收拾好工具,和姜稚道别后驱车离开。停车场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和亭子里暖灯发出的细微嗡鸣。那个背着吉他的年轻男孩犹豫了一下,走到朗读亭门口,回头看了姜稚一眼,得到她鼓励的笑容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轻柔的吉他弦音就从亭内飘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道略带沙哑却很温柔的男声,唱着一首姜稚从未听过的歌。歌词里有雪山、大海和未完成的旅程,虽然隔着隔音玻璃,外面的人听得不太真切,却能从男孩随着旋律轻轻晃动的身影里,感受到他此刻的投入与释然。
歌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夕阳完全沉入海平面,天空渐渐被暮色染成深紫色。男孩推开门走出来时,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神却比刚才亮了许多,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走到姜稚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你,这个亭子很特别。我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唱歌,刚才在里面,好像……好像找到了一点勇气。”
“勇气一直都在你心里,”姜稚笑着说,“这个亭子只是给了它一个发芽的地方。”
男孩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吉他,坐在长椅上,又轻轻弹唱起来。这次的歌声比刚才更大了些,虽然依旧带着紧张,却多了几分坦然。老夫妇笑着鼓起掌来,连角落里的女孩都抬起头,好奇地看了过来。
夜幕彻底降临,乌斯怀亚的天空渐渐布满星辰,银河像一条银色的绸带,横跨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朗读亭里的暖灯一直亮着,像一颗永不熄灭的小太阳,温暖着夜里等车的旅人。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去,对着麦克风念起了里尔克的《秋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对情侣手牵手进去,一起唱起了他们的定情歌曲,亭外能隐约听到女孩的笑声;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犹豫了很久,终于在姜稚的目光鼓励下,慢慢走进了朗读亭。
姜稚坐在房车门口的小椅子上,抱着已经打盹的橘子,安静地看着这一切。阿富趴在她的腿上,小光圈变成了柔和的淡紫色,BGM切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与亭子里的声音、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
“宿主,你看那个女孩,”阿富忽然轻声说,“她好像不太开心。”
姜稚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朗读亭里的女孩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暖灯的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过了大概十分钟,女孩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却不像刚才那样茫然了,眼神里多了一丝平静。她走到姜稚面前,递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和一个男孩在海边的合影,两人笑得格外灿烂。
“我和他分开了,”女孩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本来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