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变过。
“要不要试试?”陆宴州站在灯塔下的风口旁,回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鼓励。
姜稚的心跳微微加快,手心冒出了一点薄汗。虽然已经不再是那个连和陌生人说话都会紧张的姑娘,但对着空旷的草原、未知的风说话,还是让她有一丝莫名的局促。她深吸一口气,草原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草木的清香,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走到风口前,对着那根悬挂着的骨导麦,嘴唇动了动,又停了下来,反复几次,才轻声开口。
风很大,几乎要吹散她的声音,可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我是姜稚,谢谢十年前的自己,没有放弃;谢谢所有听过我的人,给我温暖;也谢谢身边的你们,一直陪着我。现在的我,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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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她静静站在原地,闭上眼睛。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草原特有的气息,远处传来牛羊的哞咩声,偶尔有鸟儿的鸣叫掠过天际,还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自然的交响曲。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真的听到了什么——不是清晰的回声,而是一种奇妙的共振,顺着骨导麦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酥麻感。那声音像是被草原过滤过一般,褪去了原本的青涩,带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温润,轻柔得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又像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回应。
“真的……听到了。”姜稚睁开眼睛,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小林也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对着风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林晚!你的声音节一定要一直办下去啊!陈念安医生!要救更多的人!还有姜稚、陆宴州,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喊完之后,她也闭上眼睛,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太神奇了,好像整个草原都在回应我!那种共振的感觉,像是把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特别轻松!”
陆宴州看着她们的样子,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走到灯塔门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木质挂钩,是牧民特意为来访者准备的,用来悬挂自己带来的小物件,作为与草原的约定,也作为彼此的念想。挂钩上已经挂了不少东西,有小小的风铃,有写满字的许愿牌,还有孩子们亲手折的纸飞机,在风里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各自的故事。
姜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串,轻轻摘下那个叮叮当当的小财神“阿富”。十年前,这个小财神是“静音银行”的吉祥物,伴随着系统提示音,会撒出虚拟的“勇气金币”,鼓励着每一个前来求助的人,也鼓励着曾经胆小怯懦的她。而在“静音宇宙”停止新增音频后,陆宴州特意给“阿富”做了改造,在里面装了一个小小的语音芯片,还换上了更结实的挂钩。
她把“阿富”小心翼翼地挂在灯塔门口的挂钩上,风一吹,小财神轻轻晃动,铜钱与黄铜底座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紧接着,一段温柔而清晰的语音随着风飘了出来,在草原上反复回荡:“宇宙很大,幸好我们听过彼此。”
这句话,是她和陆宴州、小林一起商量了很久才定下的。十年间,“静音宇宙”收集了无数声音,有新生儿的啼哭,有临终的呢喃,有恋人的告白,有失意者的倾诉,连接了无数颗孤独的心灵,而这句话,正是所有故事的缩影,也是他们想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份礼物。
“以后路过这里的人,都能听到这句话了。”小林靠在灯塔的石墙上,看着风中晃动的小财神,笑着说,“就像我们还在陪着他们一样,用最温柔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并不孤单。”
姜稚点点头,心里满是平静与幸福。她想起十年前那个躲在“静音银行”整理台后,连打电话都会紧张到结巴、下意识躲在别人身后的自己;想起第一次找到陈桂兰奶奶的录音时,那种激动到哽咽、眼眶泛红的心情;想起跨年夜的心跳流星雨,那些闪烁的光点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她紧闭的心扉;想起在清溪乡的山野间,和村民们围着篝火唱歌,听老人们讲过去的故事;想起在病房里,听到陈念安术后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