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木叶给的地位,怕失去安稳的生活,所以宁愿看着斑前辈一个人离开,看着宇智波慢慢被边缘化,也不敢说一句‘我们跟着斑前辈走’。”
议事堂内鸦雀无声,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宇智波鹰微弱的喘息。天武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宇智波族人们不愿面对的旧疤 ,他们总把 “被边缘化” 归咎于木叶高层,却忘了最初的 “退让”,是从几十年前那场选择开始的。
富岳站在原地,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三勾玉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眼神复杂。他知道天武的话难听,却无法反驳。
议事堂内的死寂被一声稚嫩却尖锐的质问骤然刺破。 “那你宇智波天武怎么不离开木叶呢?还去做火影的狗!”
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个穿着深蓝色宇智波族服的小男孩踉跄着闯进来,黑发黑眸,脸颊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他显然是在门外偷听了许久,小小的拳头攥得死紧,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倔强,直勾勾地盯着天武,仿佛在挑战这尊刚用万花筒写轮眼震慑全场的 “巨人”。
“止水!”
紧随其后的是宇智波烬,他脸色惨白地冲进议事堂,一进门便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声音带着颤抖:“天武大人!止水他还小,不懂事乱说话,求您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烬的后背绷得笔直,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淌,他太清楚天武刚才的狠厉了,连宇智波鹰的腿都能毫不犹豫地折断,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孩,若真触了怒,后果不堪设想。 议事堂内的气氛再次凝固。
族老们纷纷抬眼,看向这个突然闯入的 “变数”,眼神里有担忧,也有几分 “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隐秘期待 。
富岳也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天武前辈,止水是族里少见的天才,对写轮眼的亲和力远超同龄孩子,将来或许能……”
“闭嘴。”
天武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富岳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从跪在地上的烬身上移开,最终落在止水身上。
这一次,他没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小孩。止水被他看得浑身一僵,刚才的倔强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消散了几分,往后缩了缩脚,却还是强撑着没低头 ,他从族叔的只言片语里听过 “宇智波被木叶打压” 的事,也看到天武对同族下手的狠厉,潜意识里便将天武归为 “帮着外人欺负同族” 的行列。
天武的目光在止水的眉眼间停留了片刻。他想起原着中那个拥有 “别天神”、被誉为 “宇智波最强天才” 的少年,想起他为了守护木叶与同族平衡,最终选择将眼睛托付给鼬的结局。此刻的止水,还只是个懵懂却执拗的孩子,他的质问,不过是将族内长辈藏在心底的猜忌,直白地说了出来。
“你觉得,留在木叶,就是做狗?” 天武缓缓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止水咬着下唇,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 天武忽然笑了,不是之前嘲讽族老的冷笑,而是带着几分自嘲的轻笑:“你说得对,若是留在这样的地方,确实和做狗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镜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天武;富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想到天武会说出这样的话;族老们更是面面相觑,刚才还在斥责他们 “怂” 的天武,怎么会突然认同一个小孩的 “叛逆” 言论?
天武没理会众人的震惊,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镜,淡淡道:“起来吧,小孩而已,我还没沦落到和孩子计较的地步。”
烬愣了愣,连忙拉着还在发懵的止水起身,死死捂住止水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天武的目光扫过议事堂内的所有人,族老们的局促,富岳的复杂,鹰的惨状,还有止水那双藏在烬身后、仍带着几分不服的眼睛。他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刚才用万花筒写轮眼建立的威严,用言语剖开的旧疤,在这一刻都变得毫无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