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已经收录得崩坏世界的东西,但是你所在世界的 “宝具” 也能自动识别,哪怕是你们这儿的普通工具,只要有实用价值,都能被归类成 “生存宝具”。
社畜武背着装满物资的背包站在公交站时,指尖还残留着指南针金属壳的凉意。人造夜空下,应急灯的光线昏黄,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龟裂的柏油马路上。远处传来超市货架倒塌的巨响,夹杂着零星的争吵声,打破了往日下班时分的宁静。
“天武哥!”小李的声音带着喘息从街角传来,他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看到社畜武,他快步跑过来,布袋在腿边晃悠,里面传来玻璃碰撞的轻响。
“带了什么?”社畜武帮他扶了扶滑到胳膊肘的背包带,注意到他布袋上印着药店的logo。
“我姥姥给我准备的一些药物,还有几瓶碘伏和纱布。”小李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姥姥说什么都不肯来,说不想拖累我,我硬把她扶到邻居家了,邻居大爷也不打算走了,说会帮我照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馒头,塞给社畜武,“热乎的,路上吃。”
社畜武打开手机地图,两人凑在手机屏幕前研究。小李突然抬头,眼神里满是担忧,“我们走了,公司的人会不会知道啊?主管下午还强调,没登记的不能擅自离开,说要‘统一管理’。”
“统一管理就是把我们留在这儿等死。”社畜武把手机揣回口袋,咬了口馒头,面渣卡在喉咙里,他咳了两声,“刚才论坛里看到了,周边几个小城都有没登记就跑的人,官方派了人拦,但根本管不过来,几十万人的城市,他们就那么几个穿黑制服的。”
两人沿着人行道往东边走,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拎着行李的居民,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和小李一样的迷茫。有几伙人举着牌子,喊着“要官方给说法”的口号,围在社区服务中心门口,但里面根本没人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