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头上的‘上海城’办得花团锦簇,捞足了油水!这届你还想搂?你他娘的怎么不干脆提议在你媳妇炕头上办?!脸皮比老子东北的冻土还厚!”
袁佩祺白净的脸皮瞬间涨红,也豁然起身,指着冯锡海:“冯蛮子!这里是存忠堂!国宰当面!你满嘴喷粪,还有没有一点帝国大将的体统?!简直是斯文扫地!小赤佬!”
眼看两位封疆大吏就要在帝国最高议事厅上演全武行,两广巡阅使阎玉山重重咳了一声,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够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他目光如电扫过袁冯二人,带着常年与海怪搏杀养成的煞气,两人气势不由得一窒。阎玉山沉声道:“袁大将军,上一届上海城风光无限,这一届你确实该避嫌。我两广近年饱受海怪侵袭,流匪亦趁势作乱,民生凋敝,军费吃紧。斗战大会若设于‘楚庭’,一则借天下武者汇聚之阳刚正气,或可震慑沿海妖氛;二则,王宗“楚庭道门”就在左近,正好请周华仙出山坐镇,以安民心,提振士气。此乃一举两得!”
“老阎此提议,倒也在理…但…”袁佩祺被阎玉山的理由噎了一下,一时不好反驳,但仍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国宰诸葛经官,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初看平淡无奇,细看却仿佛蕴藏着日月星辰运转的轨迹,深邃得令人心悸。
他没有看争吵的袁冯,也没有看提议的阎柴,目光直接落在了自始至终沉默如山的西南巡阅使曹锟霖身上。
“曹大将军,”诸葛经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杂音,让整个存忠堂落针可闻,“西南匪况近来如何?对这斗战大会选址,你有何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