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了。”
时宜接过酒杯,手有些抖。周生辰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手,绕过自己的手腕。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
辛辣的酒液入喉,却化作了满腹的甘甜。
放下酒杯,周生辰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
“师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时宜被他看得脸颊发烫。
“叫错了。”周生辰倾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该受罚。”
“罚……罚什么?”
“罚你叫一百遍夫君。”
时宜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蝇:“夫君。”
“听不见。”
“夫君……”
“还是听不见。”
红帐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时宜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
“时宜,我爱你。”
不是师徒之情,不是家国大义。
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时宜抱紧他的脖子,眼角滑落一滴泪,却是笑着的。
“我也爱你,周生辰。”
窗外,月色正好。
……
三年后,西州。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王府的后花园里,时宜正坐在秋千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卷书,却半天没翻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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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个两岁大的小团子正摇摇晃晃地追着一只蝴蝶跑。
“爹爹!爹爹!抓!”小团子跑得急了,啪叽一下摔在草地上,也不哭,爬起来继续追。
周生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里削着一只木剑。听到儿子的喊声,无奈地放下刀,起身走过去,一把将小团子捞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追个蝴蝶还摔跤,丢不丢人?”
小团子咯咯直笑,伸手去抓周生辰的脸:“爹爹抱!”
时宜看着这一大一小,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自从大婚后,他们便回了西州。朝堂上的事,有刘徽和漼风撑着,周生辰乐得清闲,只挂了个闲职,每日里除了练兵,就是陪着老婆孩子。
“师父。”时宜唤了一声。
周生辰抱着孩子走过来:“怎么了?”
“还叫师父?”周生辰挑眉,把孩子放在地上,让他自己去玩。
时宜笑了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
“习惯了嘛。”
周生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想不想去城楼上看看?”
“现在?”
“嗯。今日天气好,能看到很远。”
两人把孩子交给奶娘,牵着手登上了西州的城楼。
风从大漠吹来,带着些许凉意,却并不刺骨。
极目远眺,万里河山,一片安宁。
曾经的硝烟战火,曾经的生离死别,都成了史书上泛黄的几页。
时宜靠在周生辰肩头,看着远处的落日。
“周生辰。”
“嗯?”
“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周生辰侧过头,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愿意。”
时宜一愣,猛地抬头:“为什么?”
周生辰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因为这辈子太长,长到我们还要过很久很久。下辈子的事,等这辈子过够了再说。”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真有下辈子,换你来娶我,如何?”
时宜扑哧一声笑了。
“好啊。到时候,我也骑着大马,带着十里红妆去娶你。你若是不肯,我就把你抢回去,做我的压寨夫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