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又有弟子开始出现状况。
这一次，她们虽然没有再陷入癫狂，但一个个都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显然是在苦苦支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秦傲雪和萧若冰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们两个作为队伍里修为最高的人，承受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秦傲雪的眼前，不断浮现出缥缈宫被无数魔道修士攻破，血流成河，师父和同门惨死在她面前的景象。
萧若冰的眼前，则是她最敬爱的师父，用一把冰冷的剑，刺穿了她的胸膛，问她为什么要背叛宗门。
这些幻象，无比真实，直击她们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她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但每一次，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心神和意志力。
她们感觉自己的神魂，就像是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钢铁，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萧若冰怀里，闭着眼睛的陈小凡，突然动了动。
陈小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陈小凡的眼神，依旧清澈如初，没有丝毫的迷茫和恐惧。
陈小凡看着抱着自己的萧若冰，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陈小凡又看了看另一边的秦傲雪，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握着剑的手，骨节发白。
还有周围其他的师姐们，一个个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表情痛苦，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她们……好像都很痛苦的样子。
为什么？
这雾气，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陈小凡歪了歪头，有些不解。
然后，陈小凡伸出小手，轻轻地碰了碰萧若冰的脸颊。
萧师姐，你怎么了？
陈小凡小声地问道。
你……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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