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大埔黒的面颊与手臂,细密血珠顺着伤口不断渗出。
今日若见不到钱,我便送你们全家上路。
陈宇冷峻的声音在包厢回荡,军靴碾着大埔黒的太阳穴缓缓施压。这个死过一回的男人,眼底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大埔黒的哀嚎被鞋底碾碎成含糊呜咽。当小弟的炝管抵住陈宇后颈时,这个亡命徒竟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混迹江湖多年的大埔黒,头回尝到肝胆俱裂的滋味。
横的怕不要命的——此刻他总算悟透这句话的分量。
包厢陷入诡异的静默,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玻璃碎片在大埔黒脸上折射出斑驳血光,宛如一张破碎的鬼面。
咳咳...好一个后生可畏。
染血的笑声打破死寂。陈宇收腿退后,看着对方踉跄爬起。大埔黒颤抖的手指正从皮肉里拔出玻璃渣,鲜血顺着西装袖管滴落成线。
想通了?
大虎搬来座椅,陈宇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血腥味在空调房里愈发浓稠。
你就不怕...哪天暴尸街头?大埔黒嘶哑得像恶鬼索命。
陈宇嗤笑着弹了弹烟灰:要火并就快点,黄泉路上还能凑桌麻将。
这位素来以狠着称的江湖老手,此刻竟像秀才遇到兵般语塞。当大埔黒颓然挥手示意转账时,眼角的皱纹里堆满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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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八十万,我说到做到。陈宇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大埔黒望着这个微笑的恶魔,突然觉得手中的雪茄索然无味。
照他说的办。
大埔黒竟然就这样认输了,手下们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他们何曾见过大埔黒如此狼狈的模样?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人站了半天,现在却要跪着给陈宇办事,许多人脸上写满茫然。
大家还记得,前天听说陈宇买炝时大埔黒那副轻蔑的嘴脸。他当时还大放厥词: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搞几把炝就能挺直腰板?做他的美梦!更嚣张的是,他派出两百多人带着破铜烂铁,扬言要灭了陈宇这个碍眼的家伙。
可谁能想到,仅仅一天后陈宇就杀上门来。这完全是个亡命之徒,做事狠辣至极。谁会为讨债把命都押上?就为那点抽成值得拼命吗?
但无论他们怎么想,结局已无法改变。十分钟后,十个蛇皮袋整齐摆在陈宇面前。大埔黒冷冷道:钱在这儿,该放人了吧?
大虎清点完毕,一千九百八十万一分不差。陈宇这才露出笑容:之前都是误会,黒哥别往心里去,以后合作机会多的是。
误会?就这点让他折了两百多兄弟,老婆被扣,自己还挂了彩。听着陈宇的风凉话,大埔黒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既然都忍到现在,也不差这最后一步,只得挤出一丝假笑:靓坤连你这种货色都能收服,改天我得向他讨教。
陈宇心中冷笑。消息肯定是靓坤放出来的,对方巴不得借刀 ** ,现在倒说起什么收服。他淡淡回道:随时欢迎黒先生来做客。
“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到时候记得带点诚意来。”
大埔黒扯了扯嘴角,笑容阴冷刺骨,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杀意。
两人目光相撞,心知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陈宇不可能放过他派人暗算的仇。
大埔黒也咽不下这口恶气——脸面丢尽,手下折损,这笔账必须清算。
等陈宇走后,包厢里的小弟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表忠心。
“黒哥,伤得重不?我马上叫医生!”
“滚!老子是那种娇滴滴的戏子吗?”大埔黒骂骂咧咧,见众人还愣着,火气更盛。
“陈宇这杂种敢动我家里人,老子迟早弄死他!”
“阿强那几个废物死!吃里扒外的东西,连老子的底都敢卖!”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查我女人是死是活!”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忙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