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声道:
“诸位爷,静一静!我们月妩姑娘让老身带句话。”
众人安静下来。
“月妩姑娘说,承蒙各位爷厚爱,她初来月楼,年纪小不懂规矩,只觉得今晚能得各位赏识,心里已是欢喜得很。若是单独见了哪位,冷落了其他爷,她心里过意不去。”
“故而……今晚只想以琴会友,不论金银,只论雅兴。”
这话一出,厅内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不少人脸上露出讶异和玩味的神色。
原本因张妈妈迟迟不来而有些不满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
张妈妈见状,心里松了口气,又按白柚交代的,补充道:
“月妩姑娘还让老身代为感谢诸位,说……说在座的各位爷都是人中龙凤,气度非凡,能得见一面,已是她的福气,今晚就当交个朋友。”
许多宾客听了,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这新来的头牌既有才色,又不俗气,还带着点可爱的耿直,对她的兴趣和好感不降反升。
张妈妈看着台下众人明显缓和甚至更加热切的目光,心里对白柚的手段更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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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太知道怎么拿捏这些男人的心思了。
后台,光团绕着白柚打转:【柚柚!你看到他们的反应了吗?好感度都在涨哦!尤其是雅座那三位!你这招以退为进玩得漂亮!】
白柚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那是自然。上赶着不是买卖,越是稀罕,他们才越会捧着真心和银子凑上来。再说了……】
她狐狸眼一弯,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一下子能看到这么多帅哥,还不用被绑死在一个人身边,多划算呀。】
雅座内,萧殷执起酒壶,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一杯,目光扫过台下那些仍在议论纷纷的宾客,唇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这位月妩姑娘,手段不低。”他轻啜一口,语气带着欣赏。
“以退为进,看似天真烂漫,实则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拿捏住了。既抬了身价,又不得罪人,反倒让更多人心里痒痒。”
萧子瑜脸上依旧是无害的灿烂笑容,眼神却清亮了几分:
“可不是嘛四哥。张妈妈刚才那架势,明显是想待价而沽,被她三言两语就按了下去。月楼这位新头牌,可比月婉姐姐……有意思多了。”
柳言之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文人特有的审度:
“月婉姑娘琴技舞技皆属上乘,但失之匠气,过于追求规范。这位月妩姑娘……琴音别具一格,行事也出人意表。”
萧殷忽然想起什么,眼中兴味更浓:
“说起来……容清绝那家伙,不是最喜音律,尤其爱听琴么?他府上养着那么多琴师,个个都被他挑剔得不行。若是让他听到今晚这曲《梅花三弄》……”
他低笑一声,未尽之语引人遐思。
萧子瑜立刻来了精神,眼睛发亮:
“摄政王叔要是听到这琴,是会觉得有辱清听,还是……”
柳言之沉吟道:
“摄政王对音律的品味向来高雅孤洁,这等……别致演绎,恐怕难以入耳。”
就在这时,前厅再次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只见白柚换了一身更为轻便的鹅黄色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迎春花,更衬得她娇俏灵动。
她并未再登台,而是开始逐桌与宾客打招呼。
她那双狐狸眼总是专注地看着对方,仿佛此刻眼前的人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存在。
偶尔遇到附庸风雅的客人提议吟诗,她也不怯场,随口接上几句,虽不算惊才绝艳,却也灵动贴切,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俊美男子的欣赏,看到顺眼的便会直接夸赞“这位哥哥眉眼生得真好”,或者“大人的手形修长,定是擅书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