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收回手,双手背在身后,狐狸眼里是纯粹的困惑。
“殿下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为什么还会这么……不高兴呢?”
萧恪彻底怔住了。
他预想过她的惊慌失措,预想过她的巧言辩解,甚至预想过她不知死活的反唇相讥。
唯独没有预想到,她会用这样纯粹好奇的、甚至带着点天真怜惜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你懂什么?”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压抑的暴躁,“收起你那套自作聪明的把戏!”
白柚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狐狸眼里立刻蒙上水汽,小声嘟囔:
“不懂才问的嘛……凶什么凶……”
她这副模样,倒真像是被无故呵斥了的无辜少女。
萧恪心头那股无名火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泄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滚。”
白柚如蒙大赦,脚步轻快地“滚”了,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被他吃掉。
萧恪看着她几乎是雀跃离开的背影,猛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查。”他声音冰冷地对身后的随从吩咐。
“给孤查清楚,她入月楼前的一切,尤其是……她那身琴艺,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随从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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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重新睁开眼,阴鸷的目光再次投向白柚消失的方向,里面翻涌着更加复杂难辨的情绪。
夜色渐深,前厅的酒意也愈发浓了。
白柚双颊绯红,狐狸眼里水光潋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支着下巴,听着陈郓高谈阔论,时不时跟着众人一起笑,那笑声带着点微醺的娇憨,比平日更添几分媚意。
“姑娘,您喝多了,咱们回去吧?”小莲在一旁小声劝着,神色担忧。
白柚却摆了摆手,声音带着醉意的软糯:“没……没多!我清醒着呢!”
她说着,还试图去拿酒壶,被小圆眼疾手快地拦住。
“姑娘,真的该回去了。”小圆也柔声劝道。
张妈妈见状,也赶紧过来,陪着笑脸:
“我的小祖宗,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练琴呢,咱们先回去歇着,好不好?”
“不好。”白柚站起身,身子微微晃了晃,吓得小莲小圆连忙扶住。
她推开她们的手,眼神迷离却固执:
“我要跳舞!现在就要跳!”
张妈妈脸色一变:“哎哟姑娘!这可使不得!您喝多了,万一摔着……”
“我就要跳!妈妈不让我跳,我……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一直喝!”
她说着,还真就要去抓桌上的酒壶。
张妈妈吓得魂飞魄散,这位祖宗要是真在这儿喝出个好歹,东家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
她连忙拦住白柚,一咬牙:“跳!跳!姑娘想跳就跳!妈妈这就去安排!”
她一边示意小莲小圆看好白柚,一边快步下去吩咐乐师和调整灯光。
不多时,前厅的灯光暗了下去,丝竹声也悄然一变,从之前的喧闹转为悠扬婉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白柚挣脱开丫鬟的搀扶,脚步有些虚浮,却坚定地走上了台。
她依旧穿着那身浅杏色的裙装,柔软贴身的布料勾勒出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窈窕的曲线。
乌发松散,仅用那支雪梅簪松松绾住,几缕发丝垂落颊边,更添风情。
她站在中央,微微闭着眼,似乎在感受乐声。
乐声起,她随之而动。
没有繁复的舞步,没有刻意的技巧,她的舞姿甚至带着几分醉后的慵懒和随性。
可偏偏,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回眸,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
浅杏色的衣袂随着她的动作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