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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惩罚方式虽然古怪，但确实比打板子显得她这个妈妈仁慈，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她沉吟片刻，终于松口：“……既然月妩姑娘替你们求情，那就按姑娘说的办！”
她转向地上那几个伶人，板起脸：
“还不快谢谢月妩姑娘！把私收的东西都交到账房去！然后滚回去抄琴谱！十遍，一遍都不能少！”
那几个伶人如梦初醒，连忙磕头：
“谢谢妈妈！谢谢月妩姑娘！”
她们看向白柚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
白柚对她们笑了笑，抱着自己的琴谱，心满意足地回揽月阁去了。
张妈妈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第二天，揽月阁内。
白柚没个正形地歪在临窗的软榻上，手里捧着本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屋子另一边的书案旁，月茵、月薰、月姒三人正埋头抄写琴谱。
月茵年纪稍长，性子也最沉稳，抄写得一丝不苟。
月薰看起来温温柔柔，字迹清秀。
月姒年纪最小，手腕悬得久了，忍不住悄悄活动了一下，偷偷抬眼看了看榻上的白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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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柚像是脑后长了眼睛，头也不抬地开口：
“月姒，手腕酸了？”
月姒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小声应道：“没、没有。”
白柚坐起身，狐狸眼弯弯地看着她们：
“酸了就歇会儿，喝口茶。张妈妈又没派人在这儿盯着，那么认真做什么？”
她说着，还真就扬声叫小圆又端了些茶点和果子进来。
月茵三人有些拘谨，不敢动弹。
白柚走过来，亲自将茶点推到她们面前：
“快尝尝，这是小厨房新做的杏仁酪，甜而不腻，可好吃了。”
她这般随和，让三人放松了些。
月姒年纪小，最先忍不住，小声道了谢，拿起一块小口吃起来。
白柚就顺势靠在书案边，看着她们抄写的琴谱，指着其中一处道：
“月茵姐姐的字写得真好，比我强多了。不过这里这个符号好像抄错了一点？”
月茵仔细一看，果然有个细微的符号她抄漏了一笔，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多谢姑娘提醒。”
“没事儿。”白柚摆摆手，又看向月薰，“月薰姐姐的字真秀气，看着就舒服。”
月薰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
气氛渐渐活络起来。
白柚似乎闲得发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们聊天。
“月茵姐姐，你入月楼多久了呀？”
“月薰姐姐，听说你老家是江南的？那边是不是特别多好吃的？”
“月姒，你头上这支珠花挺别致的，在哪儿买的？”
她问的都是些琐碎平常的事，语气亲切自然。
月茵三人起初还小心翼翼，见她真的只是闲聊，便也渐渐放开了，偶尔也会说些楼里的趣事，或者自己家乡的风物。
说到好笑处，白柚会毫不顾忌地笑出声，那双狐狸眼弯成月牙，感染力极强，连最沉稳的月茵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她们发现，这位如今风头最盛、连东家和几位贵人都青眼有加的月妩姑娘，私下里竟是这样随性又有趣的一个人。
“说起来。”白柚忽然叹了口气，狐狸眼里带着点百无聊赖。
“整天不是练琴就是看书，闷都闷死了。张妈妈还不让我总去前厅。”
她看向三人，带着点期待：
“你们平时在房里，都玩些什么解闷呀？”
月姒心直口快：“我们有时候会凑在一起玩叶子牌，或者双陆！”
白柚眼睛一亮：“这个我会一点！不过玩得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