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
他这位皇叔,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思深沉难测,何曾对哪个女子有过这般细致体贴的举动。
还有柳言之,一贯清冷自持,此刻眼中那抹无奈纵容,也绝非寻常。
这小狐狸,撩拨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他忽然伸手,也从旁边的紫藤架上折了一小串,随手别在自己绛紫色锦袍的衣襟上,然后挑眉看向白柚:
“月妩姑娘,本王戴着,可还入眼?”
那串深紫在他华贵的绛紫衣袍上,并不显眼,反倒添了几分随性的风流。
白柚转头看去,狐狸眼里立刻漾开笑意,用力点头:
“好看,四殿下戴什么都好看。”
萧殷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桃花眼瞥向容清绝,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容清绝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他这幼稚的举动,转身继续前行。
只是那笑容,在转身的瞬间,淡去了些许。
四人很快便到了慈宁宫。
太后见他们一同前来,果然十分高兴。
尤其看到白柚鬓边那朵紫藤花和手中捧着的花串,更是笑逐颜开:
“哎哟,这是哪儿来的花?真漂亮!月妩戴着好看!”
白柚献宝似的将花串捧到太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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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给月妩折的,太后娘娘您闻闻,可香了。”
太后接过,闻了闻,连连点头,又看向容清绝,眼中满是慈爱:
“清绝有心了。还记得哀家年轻时就喜欢这紫藤花的香气。”
容清绝含笑回道:
“娘娘喜欢便好。御花园东角那处老紫藤今年开得极盛,改日臣陪娘娘去瞧瞧。”
“好好好。”太后连声应着,又拉着白柚在身边坐下,问起她方才去哪儿玩了。
白柚便叽叽喳喳地说起御花园的景致,说起碧桃,说起柳言之讲的典故,说起萧殷折花,语气欢快活泼,将太后逗得眉开眼笑。
容清绝坐在下首,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语气温和,内容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引起太后的谈兴。
萧殷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时不时逗白柚几句,惹得她娇嗔反驳,气氛融洽热闹。
柳言之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这难得温馨的场景。
直到宫人来禀,皇上请容清绝去御书房议事,容清绝才起身告退。
临走前,他对白柚温声道:
“本王方才的邀约,姑娘可别忘了。过两日,本王便派人来接姑娘。”
白柚连忙点头:“月妩记着呢,王爷放心。”
容清绝又向太后和萧殷、柳言之告辞,这才转身离去。
他走后,太后看着白柚,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月妩啊,清绝这孩子,可是难得对人这般上心。你呀,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白柚脸颊微红,低下头玩着手中的花串,声音小小的:
“太后娘娘……您说什么呢。王爷只是……只是欣赏月妩的琴艺罢了。”
太后却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萧殷桃花眼微眯,看着白柚那副羞涩的模样,又想起方才容清绝离去前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
翌日午后,白柚带着太后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几样清爽点心,来到了东宫。
还未走进正殿,便听到庭院中传来熟悉的、压抑的闷哼和板子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
又是杖刑。
白柚脚步未停,目光平静地扫过院中那几个被按在长凳上、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的太监宫女,以及那个面无表情、下手精准的执刑太监。
她今日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齐胸襦裙,乌发绾成简单的垂髻,只别了一朵新鲜的茉莉花,清新娇嫩,与这东宫压抑沉闷的氛围格格不入。
领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