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一种濒临失控的疯狂。
“你把孤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想喜欢就喜欢，想不喜欢就可以随手丢弃？”
白柚被他掐得下巴生疼，狐狸眼里却没有任何惧色，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殿下不是玩物。”她声音清晰地响起。
“但月妩的感情，月妩自己做主。”
“殿下给不了月妩想要的，月妩为什么要继续喜欢殿下？”
她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怒火和痛楚，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因为殿下长得好看？就因为殿下是太子？还是因为……殿下亲了月妩？”
她微微偏头，挣脱了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月妩是贪心，是任性，但月妩的感情，不是可以随便施舍，也不是可以委曲求全的东西。”
“殿下做不到全心全意，做不到心里只有月妩一人，那月妩……就去找能做到的人。”
她说着，对他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动作优雅流畅。
“月妩告退。”
这一次，她没有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出了偏殿。
萧恪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看着她浅碧色的裙摆消失在殿门处。
胸口那股强烈的痛楚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紫檀木案几上。
厚重的案几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桌面上瞬间出现了几道清晰的裂痕。
手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指节处迅速红肿起来。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殿门的方向，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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