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答得如此坦然,反而让花俞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知道你还去?”
白柚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点娇憨的狡黠:
“就因为知道他心思不纯,月妩才更要去呀。”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声音压低,带着点分享秘密般的雀跃:
“四殿下越是感兴趣,就越是舍得花心思,给的好处就越多。月妩去他庄子上,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着,还能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多划算呀。”
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只是在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萧殷不是你能随意算计的人。”他提醒道,语气郑重,“他看似随性不羁,实则心思深沉,手段莫测。你莫要玩火自焚。”
白柚却浑不在意,她重新拿起一块点心,语气轻松:
“知道啦,东家。月妩心里有数,不会真的被他骗去的。”
“再说了,不是还有东家在吗?月妩要是真遇到什么应付不来的,东家一定会来救月妩的,对不对?”
她仰起脸,眼神依赖地望着他,仿佛他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花俞沢迎着她信赖的目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那股被她撩起的烦躁和不安,在她这份依赖中,悄然化为了更深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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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低沉:
“嗯。”
“我会派人暗中跟着你。若有任何不对,立刻发信号。”
白柚立刻点头,狐狸眼弯起:
“好!谢谢东家!”
花俞沢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那丝阴霾终于散去些许。
他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柚心情似乎极好,又吃了一块点心,还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宫里这几日的趣闻。
花俞沢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
两日后,容清绝派来的马车准时停在了月楼后门。
那是一辆看似朴素、实则处处透着不凡的玄色马车,拉车的两匹骏马乃是难得的踏雪良驹,车厢以乌木打造,雕着低调的缠枝莲纹。
前来接引的是容清绝身边最为得力的管家容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和却眼神清明的老者。
“月妩姑娘,王爷已在府中等候。”容伯躬身行礼,声音平缓温和,“请姑娘上车。”
白柚今日刻意打扮过,却又未过分隆重。
她梳了个娇俏的双丸子头,发髻上只缠了丝带并点缀了几朵小小的珍珠珠花,身上穿的是太后赏赐的月白云锦襦裙,外罩一层浅樱色轻纱,裙摆绣着疏疏落落的银线蝴蝶。
马车驶过繁华的主街,转入一条相对清静的巷子,最终在一座气势恢宏却又不失雅致的府邸停下。
门楣上那块御赐的“敕造摄政王府”匾额,无声昭示着主人的尊崇地位。
容伯引着白柚入内。
府内景致与月楼的奢华靡丽、东宫的压抑冷肃截然不同。
青石板路洁净如洗,偶有清泉自假山石缝中淙淙流出,汇入蜿蜒的小池。
沿途遇到的仆从皆衣着素净,举止安静,见到白柚时目不斜视,只微微躬身便悄然退至一旁,训练有素得令人心惊。
白柚随着容伯穿过几重院落,最终来到一处精舍。
门前悬着一块小小的木匾,上书“听雪”二字,笔迹清峻洒脱,似是主人亲题。
“姑娘稍候,容老奴通禀。”容伯在门前停下,声音放得更轻。
白柚点了点头,安静地立在廊下。
她能听见精舍内传来极轻的落子声,以及一道温润平和的嗓音正在讲解什么。
片刻后,精舍的门被轻轻推开。
容清绝率先步出。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