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错愕。
男女朋友？
这个词……不是地球上的说法吗？青霖界也有类似的概念？但“星鉴”中关于青霖界风俗的记载，似乎并未提及这个特定词汇，通常是用“道侣”、“伴侣”或者更直白的“相好”来形容。
他谨慎地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何意？”
叶青璇见他似乎不懂，更来劲了，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也是前段时间，在城里遇到几个打扮很奇怪、说话也怪怪的‘异域旅人’听来的！他们说，在他们家乡，没有订婚或者结成道侣之前，互相喜欢的年轻男女，就会叫‘男朋友’和‘女朋友’，可以一起吃饭、游玩、互送礼物……哎呀，反正就是比普通朋友亲密，但又没到道侣那份上的一种……关系！”
她努力回忆并描述着，眼睛发亮：“我觉得这说法挺有意思的！比我们这儿‘互有好感’、‘正在相处’什么的，听起来新鲜多了！你家长辈见识广博，有没有跟你提过类似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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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炎明白了。看来是有其他来自不同世界（可能也是地球，或者类似文化背景的世界）的旅人将这个词带到了青霖界，被叶青璇这样的本地年轻人觉得新奇而记住了。
他沉默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安全的回答：“略有耳闻。似是某些遥远地域的习俗。”
“是吧是吧！”叶青璇一副找到知音的样子，“我就说嘛！那你觉得……这种‘男女朋友’的关系，怎么样？”
她问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仅仅是在探讨一个外来词汇。
肖天炎看着她这副少女怀春般的模样，心中了然。这位叶师姐，怕是心中已有了属意的对象，正在为如何定义关系而烦恼，恰好听到这个新鲜词，便拿来套用和试探。
他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给出了一个万金油般的答案：“各地风俗不同，无可厚非。情之所至，顺其自然便可。”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配上他那稚嫩的身形和面具，有种莫名的滑稽感。
叶青璇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来，指着他：“小炎子！你才多大点！说话怎么跟我爷爷似的！还‘情之所至，顺其自然’……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引得旁边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
肖天炎：“……”
他默默地端起刚刚送上的清茶，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无语。
看来，无论是在地球还是青霖界，年轻人的烦恼和话题，总是有些共通之处。
而他的青霖界之旅，似乎除了修炼与探索，还要兼职一下“情感顾问”（伪）？
就在这时，酒楼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几个衣着华贵、神态倨傲的年轻修士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目光扫过大厅，恰好落在了叶青璇身上，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过来。
“青璇师妹，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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