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河的眼里闪过一抹厌烦,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赵欣媛只能病逝,这样人们才说他有情有义。
他语气轻柔的说道:
“夫人,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打的你?”
“还能是谁,当然是江婉婉那个孽障了。
老爷,你不知道,她竟然让我去见赵家人……”
“你答应了?”
江长河的语气里,无形的带了一抹紧张,绝不能让赵欣媛与赵家人相见。
“老爷,我怎会那么糊涂,赵家那可是通敌卖国呀,我怎能再与他们同流合污。
我既然嫁给了老爷,生是江家人,死是江家鬼,绝不与他们有半点牵扯。”
“那个孽女还说了什么?”
“这些还不够吗?他还想再说什么?”
江长河悠悠的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江婉婉会将他昨日在静心庵的事情说出来呢。
住持遇害,必会掀起一番风浪,若是透露出他在静心庵,将一发不可收拾。
江婉婉回到家的时候,把江苏瑞吓了一跳,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
刚才还仙气飘飘的姐姐,怎么出去一圈就变成了这样。
衣服凌乱,还满是脏污,而且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呢?
“姐姐,你这是……”
“找赵欣媛打了一架。”
“这是打胜了?”
“那是当然了。”
江苏瑞的眼眸微垂了一下,姐姐就是嘴硬,其实是想逼赵欣媛一把。
她若是去看赵家人了,母子之情也好,亲情也罢,都不至于走到末路,若是她不去……
“她可火了,什么时候去看赵家人?”
“呵呵,人家可是江夫人。”
江婉婉坐到桌前,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杯水,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真的渴了。
江苏瑞没再说什么,他也不清楚赵欣媛在想什么?
江长河到底是哪里好了,值得让她抛弃父母家族,抛弃儿女都不要。
“姐姐,你的伤势没事儿吧?”
“没大事,你在做什么?”
“再看要怎样才能将他们利用到最大化。”
江苏瑞将昨天从住持那儿翻找出的账本和信件,推到了江婉婉的面前。
账本上,详细的记载了西北养私兵的事情,还有和朝内一些官员的往来。
最重要的是一本暗杀名单,有朝中的大臣,也有各地的世家与商户。
若不是被江婉婉他们发现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遇害?
闻太傅府和京城内的一些案件,还真是住持做的。
被割下的人头,都被他们冰封在了一个地方,准备在住持登基之日,用来祭天,以告先朝亡魂。
上面还记载了他们在京中的几处窝点,难怪发现不了。
都说大隐隐于市,他们有的是商户,有的是屠夫,有的是卖糕点的,还有的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平平安安的活着不好吗?
江苏瑞又在信件中找到了和北疆的通信,上面明确的说了陷害开国公的事情,也找到了赵家的内应。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那个人竟然是副将高海。
可赵家内部与高海勾结的人又是谁呢?
里面还有几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内容却特别惊骇,竟然是要在使臣接风宴时逼宫。
江婉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子。
“瑞哥,你说与住持勾结的这个人会是谁?”
“就看谁对赵家人出手了。”
“你的意思是……”
“住持已死,那个人一定会慌乱,他怕赵家人翻案,定会先下手为强。”
“所以,我们该去探监了?”
“弟弟也正有此意。”
“那这些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段大人?”
“不着急,放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