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儿内的一个雅间儿里,太子季晨半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江微微的那一剑,彻底的让他失去了男人的根本,伤势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
他的手里握着一枚龙纹玉扳指,眼睛却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季修淮和江婉婉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容,眼底的阴狠都快溢出来了。
“季修淮,江婉婉,本殿下与你们势不两立,咳咳咳……”
贴身太监小李子,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殿下,莫要动气,身体要紧。”
“呵呵,要什么紧,我都这样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殿下,您想多了,依小的看,皇上没有那个意思,不然也不会赐给您这个龙纹扳指了。”
季晨嘲讽的举起扳指道:
“你说这个东西?小李子呀,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父皇现在不废我,不过是拿我当挡箭牌,挡着其他几个蠢货的视线罢了。”
这个龙纹扳指就是季晨受伤那日,皇上赐给他的。
表面上是安慰,暗地里又何尝不是讽刺。
根儿都没了,又如何套得住?
“难道皇上真的中意五皇子?”
“我呸,他做梦。”
季晨猛地攥紧了扳指,坚硬的棱角嵌进了掌心,他都没有在意。
“任何人都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唯独他季修淮不行,本宫就是拼上这条命,都要让他不得好死!”
要不是因为季修淮和江婉婉去东宫要债,江微微怎会发疯,他又怎能落得这般下场。
“去,让人盯着季修淮和江婉婉,有任何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张大伴离开了,江婉婉和季修淮也没着急回去,就慢慢悠悠的溜达着,任凭身后跟踪的一众人猜测。
一个卖风车的小伙子,旁边的妇人和小女孩都喊了几声了,他都没有听到,光顾盯着他们二人了。
江婉婉冷笑了一下说道: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真有意将你推上那个位置?”
“呵呵,也许有也许没有,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我知道,他若真心疼爱我,就不会在这个关头将我推上风口浪尖了。”
江婉婉一想就明白了,季晨已成太监,皇上废他是早晚的事情。
其他的皇子们正跃跃欲试,皇上却偏偏毫不掩饰的透露喜爱季修淮,这不就是让他成为众人的靶子。
无论季修淮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只要想活着就得反抗。
一对八呀,可以说是群殴。
真不知该说皇上太相信季修淮的能力了,让八个皇子给他当磨刀石。
还是想利用季修淮的刀锋,磨砺八个皇子的尖刀。
胜了皆大欢喜,败了自求多福。
无论哪一个皇子胜了,对于皇上来说,都是最有能力的那一个,只有强者才能成为未来的储君。
还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呀!
皇上的爱,还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东西既然不在乎那些儿子的生死,我又何必留手?”
“想好先从谁下手了?”
“想好了,人家既然出招了,我总要还手吧。”
季修淮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他可没忘记惠妃买通刘监军给他下毒,又雇佣杀手刺杀他的事情。
母债子还,那就先从十六皇子下手吧。
“好,我帮你。”
敢欺负她江婉婉的男人,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江婉婉想起了从齐渊那里弄到的皇室秘辛,十六皇子和二十五公主都不是皇上的种。
有什么比让各国使者都知道,元启朝皇上戴了绿帽子的事情更劲爆的。
俩人没有商量,却又意外的想到了一起。
一辆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江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