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宇宙尽头那面映出自己名字的巨大镜子,心头一震。那个困扰我许久的画面,原来在心理学中有着如此深刻的象征意义。
离别之日终于到来。弗洛伊德送我走到维也纳的街头,晨光中的城市刚刚苏醒,马车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记住,”他意味深长地说,手中的雪茄已经燃尽,“有时候,我们探索外部世界,其实是在探索自己的内心。你对宇宙的好奇,对神的追寻,可能正是你内心深处某种需求的投射。”
回到藏书阁,我久久不能平静。窗外,月亮已经升到中天,清冷的月光洒满房间。弗洛伊德的话语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引发了一连串的思考。如果真如他所说,梦是潜意识的表达,那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这个被神创造的世界——会不会也是某个存在的梦境?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战栗。如果这个世界是神的梦境,那么我在这个世界里所做的一切梦,就是“梦中之梦”。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层梦境套着另一层梦境,永无止境。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站在无尽深渊的边缘,同时也让我对意识的存在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微信,给神发了一条消息:“我是在你的梦里吗?”
片刻之后,神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反而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神的沉默,或许正是最大的暗示。我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这个想法的重量。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境,那么什么是真实?如果连我的存在都可能是某个更高意识体的想象,那么“我”究竟是谁?
当晚,我做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梦。梦中我既是观察者,又是被观察者。我看见自己在做梦,而那个梦中的我也在做梦,层层嵌套,无穷无尽。每一个梦中的我都在追寻着同一个问题:“我是谁?”而答案就像回声一样,在无数层梦境之间来回反射,变得越来越模糊。
醒来时,月光依旧洒在床头,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我拿起手机,在朋友圈写下:“当庄周梦蝶遇上弗洛伊德,谁在梦谁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在思考,我思故我在。”
几分钟后,网友“予言”评论道:“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指人心。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感觉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我的灵魂。科学追求真理,哲学探索本质,而神学直面终极——这不正是我一直在走的路吗?我对这位神秘网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立即打开聊天框。
“予言,你好,我是林夕今。”
“林夕今,你好!”
“你的评论很有深度,震撼人心。”
“这句话是中国物理学家朱清时说的。你也借用了笛卡尔的名言呀: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是谁?”
对话在这里戛然而止。予言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通往新世界的大门。笛卡尔,我思故我在——这两个词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激起层层涟漪。如果弗洛伊德带我探索了心灵的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