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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我们离开南美洲大陆,驶向西北方的加拉帕戈斯群岛。随着船只靠近,一群奇特的岛屿逐渐呈现在我们眼前——黑色的火山岩、白色的沙滩、碧蓝的海水构成了一幅令人惊叹的画面。
这里的气候出乎意料的凉爽,尽管位于赤道上,但秘鲁寒流带来了舒适的温度。海狮在礁石上慵懒地晒太阳,海豹在浅滩嬉戏,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里居然有企鹅在沙滩上摇摇摆摆地行走——热带地区的企鹅!
上岛后不久,我们便遇到了两只巨大的象龟。一只正专注地啃食着高大的仙人掌,另一只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便把头缩进壳里去了。它们的体型之大,足以承载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据当地人说,这里每个岛上生活的象龟各有不同。通过辨别龟甲边缘的微小差异,就可以确定它们的出产地。而且各个岛屿的象龟不仅外貌不同,龟肉的味道也不一样——这个细节让达尔文格外感兴趣,他在笔记本上特别标注了出来。
这个现象引起了达尔文无尽的思考。他在日记中写道:“这些事实可能会破坏物种稳定性的假设...”
在群岛上还生活着许多陆鬣蜥和海鬣蜥,有黑色也有橙黄色。令我惊讶的是,橙黄色的陆鬣蜥竟然是“旱鸭子”,从不下水,而它们的近亲海鬣蜥却能在海中自如游动,以海藻为食。
但最让达尔文着迷的,是那些看似普通的雀鸟。我们采集了二十多种小鸟的标本,起初以为它们属于不同的科目,但仔细比较后却发现,这些小鸟的主要区别在于鸟喙的形状和大小——有些喙粗壮适合咬开坚硬的种子,有些喙细长适合捕捉昆虫,还有些喙弯曲适合吸取花蜜。
“达尔文先生,为什么同一个岛上会有这么多不同的小鸟呢?它们看起来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嗯……”达尔文沉思着,手指轻轻敲打着笔记本,“这与群岛上象龟的差异应当是相同性质的问题。我想生物大概会随着环境渐进演化吧!不同的食物来源可能导致喙形的分化。”
“那么我们以前在马尔维纳斯群岛上看到的狐狸,也是这个道理吗?因为岛上没有天敌,所以它们变得温顺迟钝?”
“哈哈……对呀!”达尔文开怀大笑,为我的举一反三感到高兴,“你已经完全理解了我的想法!”
一天傍晚,达尔文独自站在高高的火山岩上,远眺波涛汹涌的大海,一动不动地沉思了许久。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与整个加拉帕戈斯的景色融为一体。
“达尔文先生,你怎么了?”我走近问道。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脚下黑色的火山岩:“我在想,这个岛是火山爆发后形成的。最初炽热的熔岩上,不可能有动植物生存。那么今天的这些动植物是怎么来的呢?”
“可能是从其他地方迁移来的吧!”我顺着他的思路回答。
“对。”达尔文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那么可以设想,千百年来,无数种动植物曾试图向群岛进军,绝大多数迁移者都葬身于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