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品质问题!这个污点一旦记入你的个人档案,将会跟你一辈子!是,你也许能靠着这种手段暂时蒙混回城,可回去之后呢?档案里装着这么一笔,哪个好单位愿意接收你?分配工作的时候,你是被优先考虑的对象,还是被挑剩下的那个?你们都是读过书、有文化的年轻人,这笔长远账,不会算不明白!”
“第二,是现实的生活账!消极怠工,完不成生产任务,损害的是集体利益。屯子里根据劳动表现和完成情况记工分、分配口粮,这是制度!你不出力,或者出的力不够,工分自然就少,分到的粮食就少!今年冬天怎么过?明年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怎么办?这些,都是直接影响你肚皮的问题!”
“第三,”秦建国顿了顿,让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是印象账!你们在屯子里的一举一动,公社、县里的领导难道真的一无所知吗?各个屯子的表现,上面心里都有一本明账!一个知青,是靠踏实劳动、表现优秀获得推荐回城的机会大,还是靠着闹事、耍手段回去的机会大?就算你靠着闹暂时达到了目的,你在上级领导眼里成了什么人?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还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将来即使回了城,在安置工作时,这份‘印象分’会不会起作用?”
他环视全场,看到不少知青低下了头,显然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但也有人,比如刘海,嘴角依然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
秦建国知道,光靠说道理,还不足以震慑住这些铁了心要闹腾的人。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可能有的同志会觉得,我这是在吓唬你们。”秦建国语气平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觉得山高皇帝远,档案里的东西,谁说得准?或者觉得法不责众,大家都这么干,上面也没办法。”
他拿起手边那几封准备好的信,但没有展示内容,只是用手按着。
“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对于极少数屡教不改、严重影响到屯子正常生产和秩序的人员,各个屯子有权,也有责任,将具体情况如实向上级反映!就像这几封,”他轻轻拍了拍那叠信,“就是准备反映个别同志近期表现的初稿。里面记录了哪些人,在什么时间,做了哪些不符合规定的事情,证据确凿。一旦这样的材料递交到公社知青办,会是什么后果?轻则批评教育,延期回城考虑;重则……可能会被作为典型,严肃处理,甚至影响到最终能否回城!”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不少知青脸色都变了,互相交换着眼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和担忧。档案和上级处理,就像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档案被写上不光彩的一笔,更没有人愿意被上级“盯上”。
刘海旁边的一个人悄悄拉了他的袖子一下,似乎想让他收敛点,但周伟梗着脖子,虽然没再冷笑,眼神却依旧倔强。
秦建国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威”已经施加得差不多了,该是展现“恩”和给出路的时候了。他语气缓和下来:
“当然,我今天说这些,绝不是想把谁一棍子打死!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大家能认清形势,珍惜自己的前途,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走上歪路,断送了自己回城的正当机会,甚至影响一生。”
“我们的农村,确实艰苦,比不上城里方便。但这里也是国家建设的一部分,也需要有知识、有文化的青年来贡献力量!只要大家安心劳动,遵守纪律,表现优秀,不仅仅是回城的机会,即使在农村,也一样有出路,有前途!”
他适时地抛出了靠山屯的计划:“就拿我们靠山屯来说,明年开春,公社批准了我们搞山货采集和初步加工的试点。这里面,就需要有文化的人来学习技术,负责管理,联系销路。这些工作,比单纯的下地干活,更需要头脑,也更能体现个人价值!到时候,我们不仅需要本屯的社员,也可能从其他屯子抽调表现好的知青来参与!这难道不是一条值得期待的路吗?”
这番话,像在沉闷的屋子里打开了一扇窗,透进了一丝新鲜的空气。一些原本觉得回城无望、心思浮动的知青,眼睛里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