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速慢,需要重新装填或者压下击锤才能打第二枪。
而秦建国,在扑倒的瞬间,已经就着卧姿,稳稳地瞄准!他没有瞄准李老黑的身体,而是瞄准了他脚下那片长满湿滑苔藓的岩石!
“砰!”
56半自动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精准地打在李老黑脚前不到半米的岩石上!火星四溅,跳弹发出尖锐的呼啸!
李老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躲闪。但他忘了自己正站在湿滑的苔藓上,脚下猛地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啊——!”一声惊恐的惨叫划破山林。
他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但那杆沉重的猎枪反而成了累赘。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顺着陡峭的山脊,翻滚着栽了下去!下方,是几十米深、布满了乱石和枯木的幽深沟壑!
“噗通……咔嚓……”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树枝折断声从沟底传来,随后,一切归于寂静,只有枪声的回音还在山谷间慢慢消散。
秦建国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山脊边缘,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沟底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李老黑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瘫在一块巨石旁,那杆老猎枪摔在远处,一动不动。
他没有立刻下去确认。而是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再无他人。然后,他仔细检查了自己刚才开枪的位置,捡起了那枚滚烫的制式子弹弹壳,揣进口袋。他刚才瞄准的是石头,制造了跳弹,这在记录上可以解释为“流弹”或“跳弹误伤”,甚至可以是“李老黑自己滑倒摔落”。
他等待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确认沟底没有任何声息,才选择了一条极其难走、但能最大限度避免留下痕迹的小路,下到了沟底。
李老黑已经死了。头颅撞击在岩石上,鲜血染红了一片苔藓,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的猎枪摔在几步外。
秦建国的心跳依然很快,但手却很稳。他快速行动起来。首先,他检查了李老黑的身上,翻出了几十块钱和一些零碎票证,他犹豫了一下,将钱和票证塞回李老黑的口袋深处,制造出并非谋财的假象。然后,他拿起李老黑的猎枪,对着旁边的树干开了一枪——制造出李老黑曾经开枪的痕迹,与山脊上他听到的枪声对应。
接着,他处理自己的痕迹。用泥土和落叶仔细掩盖了自己下到沟底的路径,清除了自己站立和开枪位置的所有脚印。他将那枚制式弹壳,扔进了不远处一条因为前几天降雨而形成的小溪里,看着它被流水冲走。
最后,他看向那头最初的目标——那头巨大的公野猪。它因为失血过多,竟然也挣扎到了这附近,倒在离李老黑尸体不远的地方,已经咽了气。
一个完美的“现场”在秦建国脑中形成:护林员秦建国追击受伤的危险野猪,盗伐分子李老黑可能恰好在此附近活动(甚至可能想趁机抢夺猎物),听到枪声前来。在混乱中,李老黑开枪(猎枪痕迹),秦建国还击(跳弹痕迹),而李老黑在躲避或试图靠近时,不幸脚滑,跌落深沟摔死。野猪也因伤重死亡。
做得干净,就没有人能发现。
他扛起那头沉重的公野猪,最后看了一眼李老黑的尸体,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沿着来时追踪野猪的路线返回,这些痕迹是真实存在的,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区域。
回到护林点,他像往常一样处理猎物,记录巡山日志。在日志上,他详细记录了“追击受伤大型野猪,过程中疑似遭遇其他人员(身份不明,后证实为盗伐分子李老黑),发生短暂枪声交错,后该李姓人员不幸失足跌落山崖。野猪已被击毙回收。”他主动将事情“上报”,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果然,第二天,李老黑的尸体被屯子里进山找他的人发现。公社派出所和武装部的人再次前来调查。秦建国冷静地复述了“经过”,带他们去看了现场(他提前又去稍微“整理”过,确保符合他的描述)。现场痕迹看似混乱,却隐隐指向秦建国所说的“意外”。
秦建国护林员的身份,他清晰的记录(包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