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里藏好,然后蹲下身,用力按压住那伤者的伤口(加速其死亡),同时大声回应:“大山哥!我在这儿!有匪徒偷袭!”
当赵大山带着民兵气喘吁吁地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秦建国半蹲在雪地里,手按在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没了声息的陌生男人身上,护林点的窗户被打得稀烂,周围雪地上满是凌乱的脚印和弹壳。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大山看着地上的尸体,倒吸一口凉气。
秦建国站起身,脸上带着适当的疲惫和后怕(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沉声道:“半夜听到动静,发现这两个人摸过来想偷东西,被我发现了。他们直接开枪,我就还击了。打死一个,跑了一个。”他指了指黑狐逃跑的方向。
“又是越境匪徒?”赵大山脸色铁青,蹲下检查了一下尸体,“妈的,无法无天了!竟敢直接袭击护林点!建国,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建国摇摇头,“就是吓一跳。这帮人太猖狂了。”
民兵们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再看看一脸镇定、仅凭一人一枪就击退匪徒、毙敌一名的秦建国,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敬佩。之前那些关于他“杀气重”的流言,在此刻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有这样一个猛人守在屯子边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快!把尸体抬回屯部!立刻向公社和武装部报告!”赵大山迅速下达命令,然后重重拍了拍秦建国的肩膀,“建国,好样的!你又为屯子立了大功!我这就去上报,给你请功!”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靠山屯。护林员秦建国深夜独战两名武装匪徒,毙一伤一(对外宣称伤者后来也死了),自身毫发无伤!这战绩,比上次剿狼和老黑山“遇敌”更加辉煌,也更加血腥真实。
天还没亮,公社武装部副部长就带着人赶到了,县公安特派员也随后抵达。现场勘查,尸体检验,询问笔录……一切程序走得飞快。
秦建国的说辞滴水不漏:匪徒夜间偷袭,他被迫自卫还击。现场痕迹、弹道分析也基本支持他的说法。那具来历不明的尸体和护林点遭受的攻击,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副部长看着秦建国,眼神复杂,有赞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建国同志,你又立了大功啊!面对凶残的匪徒,临危不惧,果断处置,展现了我们边境民兵的英勇本色!我会向上级为你请功!”
“谢谢部长,这是我应该做的。”秦建国立正回答,语气平静。
特派员则更关注匪徒的身份和目的:“秦建国同志,依你看,这些人三番五次潜入,到底想干什么?上次是老黑山,这次是直接袭击护林点。”
秦建国早已想好应对:“特派员,我也琢磨过。我们靠山屯靠近边境,林子又深,估计是被当成了走私或者渗透的通道。上次在老黑山可能坏了他们的好事,这次是报复,也可能是想拔掉我这个钉子。”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也将之前的“老黑山遇敌”和这次事件巧妙地联系了起来,掩盖了紫貂皮的真相。
官方调查最终定性为“护林员秦建国英勇抗击越境武装匪徒袭击,保卫国家财产和人身安全”。他再次获得了表彰,一笔额外的奖金,以及——最重要的——无人再敢质疑他持有和使用武器的正当性与必要性。他甚至被树为典型,在公社范围内进行宣传。
经此一役,秦建国在靠山屯乃至整个公社的地位,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隐藏秘密、提防冷箭的孤狼,而是成了官方认证的“战斗英雄”,一块镶了金边的招牌。黑狐背后的势力,短时间内绝不敢再轻举妄动,挑衅一个被官方高度关注和保护的“英雄”,无异于自寻死路。
危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化解,甚至还给他带来了额外的保护层。
站在护林点外,看着民兵和公社干部们离去时留下的纷乱车辙,秦建国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他抚摸着怀里那厚厚一叠来自表彰和之前交易的钞票,眼神依旧冰冷。
他知道,这场胜利是暂时的,是用鲜血和危险换来的。脚下的路依然布满荆棘,怀里的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