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尤其是剪纸李胸前那点金色火星,它没有爆炸,没有冲击,只是静静地燃烧着,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而熟悉的“秩序”与“守护”意念。
黑色仆从的利爪,在距离那点火星不足一寸的地方,骤然僵住!
它那平滑的黑色甲壳表面,暗红纹路疯狂闪烁,整个躯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佛遇到了某种令它极度恐惧、极度排斥,却又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这是……”黑色仆从那冰冷的心灵之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甚至带上了类似“惊疑”的情绪。
它不是恐惧这点火星的力量(那力量太微弱了),而是恐惧这火星中蕴含的某种……“本质”!
剪纸李婆婆也愣住了,她低头看着胸前那点温暖的金色火星,苍老的脸上先是茫然,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涌出浑浊的泪水,喃喃道:“是……是那孩子……他还在……他还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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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山也感应到了怀中剪纸的异动和那熟悉的温暖气息,他猛地抬头,看向水塔方向,虎目圆睁,心脏狂跳:“知白?!”
仿佛回应着他的呼唤,那点金色火星轻轻摇曳了一下。
下一刻,以那点火星为起点,一道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由无数细碎金色光点组成的“虚线”,凭空浮现,蜿蜒延伸,瞬间连接了霍震山怀中的剪纸、指挥所的火种残骸、地下掩体的护身符……最终,虚线的一端,轻轻“点”在了黑色仆从的胸口甲壳上。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
黑色仆从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彻底僵在原地。它体表的暗红纹路光芒急速黯淡、熄灭。那光滑的黑色甲壳上,以金色虚线接触点为中心,开始出现细密的、蛛网般的裂纹。裂纹中,没有流出任何东西,只有一种纯粹的“虚无”正在泄露。
“不……可……能……”黑色仆从的心灵之音断断续续,充满了难以置信,“文明火种……已确认湮灭……为何……还有……回响……”
它的身躯开始崩解,不是爆炸,也不是融化,而是像沙雕被风吹散,化为最细微的黑色颗粒,连同那些泄露的“虚无”一起,迅速消散在空气中。最后消失的,是它面部那道缝隙中一闪而逝的、充满怨毒与困惑的暗红光芒。
几秒钟后,水塔顶端,除了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的剪纸李婆婆,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冰冷气息,以及那点尚未完全熄灭、如同余烬般缓缓飘落的金色火星。
整个基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无法理解的逆转惊呆了。
霍震山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跌跌撞撞地冲向水塔,几乎是从垂直的梯子上“摔”了上去,扑到剪纸李婆婆身边:“李婆婆!您没事吧?刚才那是……?!”
剪纸李婆婆颤抖着手,想要抓住那点即将熄灭的金色火星余烬,却只触碰到一片温暖的空气。她抬头看着霍震山,又哭又笑:“是陆小子……是那孩子……他没走远……他的念头……他的心意……还留在这片他拼死守护的地方……留在咱们这些老家伙的手艺里……留在清子丫头的剪纸里……也留在……你们这些兄弟的心头……”
她语无伦次,但霍震山听懂了。
陆知白,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但他以自身与火种融合、冲击混沌核心的终极牺牲为代价,将他那份最纯粹的“守护文明”、“定义秩序”的“意念”或“烙印”,深深铭刻进了与他羁绊最深的人、物、乃至这片土地的文化传承之中。
平时不显,但在文明火种、非遗灵韵、人间信念与“阴影”的虚无力量激烈冲突到极致时,这份沉睡的“烙印”就会被激活,产生一丝微弱的、却直指“阴影”力量本源的“秩序回响”。
就像一点火星,无法取暖,却能引燃干柴。
黑色仆从并非被这点火星的力量击败,而是被这火星代表的、本应“已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