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通过持续的观察来获取。”
他略微停顿,如同在数据库中调取关键参数,继续以那毫无波动的语调补充道:“同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变量需要确认:她与那‘寂静王座’、与这覆盖世界的规则网络之间的‘融合’,是否真的毫无代价?那份非人的、绝对的宁静之下,属于‘云闲’这个个体本身的意志、情感、乃至人性,是被完美融合、升华,还是被逐渐稀释、覆盖?这决定了她是力量的主人,还是……力量的化身。这些,目前都是未知数,是影响最终评估的关键变量。”
修罗神这番纯粹基于逻辑与观察的冷静分析,如同凛冽的冰泉,稍稍浇熄了诸神部分因未知而产生的躁动与恐慌情绪,将他们的注意力从单纯的情绪宣泄,拉回到了对现实局势的理性审视上。
是啊,如此颠覆认知的力量降临,如此翻天覆地的格局变革,怎么可能没有后续?这看似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新秩序,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存在任何内在的张力或潜在的变数?
修罗神不再言语,重新将全部心神沉浸于对下界的观测之中。他只是极致专注地“看”着,如同一位最有耐心的、潜伏于时空阴影中的古老猎手,摒弃了一切焦躁与主观臆断,静静地等待着目标露出可供分析的细微破绽,或者……展现出其真正的、足以决定未来走向的核心意图。
他在等待一个结果。一个将直接决定神界委员会未来采取何种姿态——是交涉,是遏制,是妥协,还是更为激烈的应对——来面对这个已然失控的下界位面,以及那位凌驾于他们认知之上的、“寂静领主”云闲的……最终结果。而这等待的过程本身,就是一场无声的、关乎宇宙秩序走向的豪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