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田令下,耕者有其田!”
“顾王爷免了俺们三年的赋税!活命之恩啊!”
“道院的仙长治好了俺娘的痨病,分文不取!这才是真神仙!”
民心所向,气运汇聚!顾衍坐镇中枢,洞玄雷瞳开启时,能清晰地看到,随着新政的推行,北方的气运金龙愈发凝实、壮大,龙吟之声隐隐透出欢欣之意,盘旋于山海关上空,其威势已隐隐压过了洛阳方向那代表大靖国运的、萎靡不振的残破龙影!
龙椅上,那位面色苍白、眼圈发青、如同纵欲过度模样的皇帝,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环,对殿中的争吵似乎充耳不闻。直到张文的咆哮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打了个哈欠:“张相…何事如此喧哗?顾卿…不是刚替朕打跑了金贼么?封他个镇北王…挺好嘛…省得朕操心北边的事了…”
“陛下!” 张文几乎要吐血,“那顾衍是要裂土自立啊!他现在在北方推行什么‘新政’,均田亩,废庙产(触动佛门利益),设道院!这是要掘我大靖根基,灭我儒家道统,更要与佛门为敌啊!长此以往,他羽翼丰满,必定挥师南下!届时…洛阳危矣!陛下危矣!”
“挥师南下?” 赵佶似乎被这个词触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和…恐惧?他烦躁地挥挥手:“那…那你们说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难道让朕…让朕给他下跪求饶不成?” 他这话说得荒唐,却让殿中主战派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陛下!” 兵部尚书噗通跪下,“为今之计,唯有…迁都!暂避其锋!洛阳距山海关不过数百里,顾衍铁骑旦夕可至!南方尚有长江天堑,有佛门诸位大师坐镇,有江南豪强支持!迁都建康(南京),以长江为界,整军经武,联络南方诸道,共抗北逆!待时机成熟,再行北伐!”
“迁都?” 皇帝眼睛一亮,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至少能离开这个让他提心吊胆的是非之地,“建康…秦淮风月…好!好!准奏!张相,此事由你全权操办!越快越好!”
张文看着龙椅上那个只关心享乐的昏君,心中一片悲凉,却也无可奈何。他深知,迁都建康,名义上是暂避锋芒,实则等于彻底放弃了对黄河以北的统治权,承认了顾衍在北方的事实割据!但…这已是绝境中唯一的选择了。
“老臣…遵旨!” 张文重重叩首,声音苦涩。
迁都之议既定,整个洛阳朝廷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彻底乱套。权贵们忙着打包金银细软,变卖田产;官员们惶惶不可终日,争抢着南下的船位车马;宫人太监们更是如同末日来临,哭喊一片。皇帝则在收拾他心爱的书画、古玩和丹炉,对即将抛弃的祖宗基业毫无留恋。
而在白马寺的静室禅房内。
护国大禅师弘远大师,正与那日在山关外吃了暗亏的护法罗汉对坐。罗汉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中残留着惊悸。
“师叔…那顾衍…其威如狱,深不可测!” 罗汉心有余悸。
弘远大师拨动念珠,脸上无悲无喜,眼中智慧金光流转,似乎在推演着什么。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神霄雷印…洞玄雷瞳…承载人道气运而登化神…此子,已成气候。强行阻其锋芒,恐招天谴反噬。”
“难道就任由其推行邪法,毁我佛门根基?” 罗汉不甘。
“阿弥陀佛。” 弘远大师低诵佛号,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厉芒,“佛法无边,亦有金刚手段。其势已成于北,我佛门根基在南。迁都建康,正合我意。江南富庶,信众虔诚…待朝廷南渡,整合南方,借长江天堑,以皇朝气运与万民香火为引…未必不能请动海外佛国净土之伟力降临!或可凝聚‘八部天龙浮屠大阵’,以无上佛法,净化北地邪氛!”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幽冷:“至于那顾衍…他既以人道气运为基,行此逆天改命之举,必受天妒!化神之境,在此界已是绝巅,更进一步,难如登天!或迟或早,他要么如古之修士般,试图破碎虚空,寻找上界,要么…就只能将目光投
